也不多問什麼了,能把寶瓶氣成這樣,多半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於是冽顏對著秦平真。冷冷地問道:“請問秦公子有否見過我家主子。”冽顏言辭雖是客套,但言語間冷冰冰透出來的不屑卻讓秦平真擰緊眉頭。

“你對他那麼客氣做什麼,跟這傢伙客氣那就是熱臉貼上冷……”寶瓶可是受過高等教育地官家子弟,平日他是不會輕易用這麼不雅又有損他形象的詞句的,只是今日他真被這秦平真給氣急了,自己地功夫又好似不如人家,整個人正在那憤怒難平的當口上,卻還聽見自己的同伴對那秦平真說話客客氣氣的,於是心中更是大大的不悅。

同一句話,寶瓶之所以與秦平真的感受如此的不同,那都是因為他了解冽顏。兩人也算是同僚了,冽顏這人就像是從冰石裡蹦出來的似的,不管是什麼人,不管是在何種情況下,他說話都是這麼冷冰冰不帶感情的,久而久之寶瓶也習慣了,反正這麼多年來,冽顏的表情都沒變過。

只是秦平真可就不這麼認為了,他自然是無法知曉這些內情的,只當是冽顏在挑釁他,於是心中更是惱火,接下來的出言自然也好聽不到哪去。“今日我是不想知道他在哪裡,但明日,你們可就要看好他了,不然……哼!”秦平真冷哼了一聲,立馬轉身摔袖走人。

“這小子真是大膽!若是讓他知道了主子身份,看他還敢那麼囂張!”寶瓶依然為了秦平真的出言不遜而忿忿不平,但單獨又打不過他,最多險險打個平手,所以他還是決定秉著不知者不罪的原則,毅然的放棄了追上去拉著秦平真接著大戰三百回合的念頭。

“以後要好生提防這個秦平真。”冽顏語氣依舊平淡地說道。

“就為了他那麼一句話?”寶瓶有些不理解平日對別人挑釁的話一直不放在心上的冽顏,為何這回會特別提醒,接著道:“不是,方才我遇見他時,就見他像是吞了火藥似的,完全不是之前的笑面虎模樣了,就會一肚子火氣亂咬人,所以我才和他打了起來,也許他只不過是心情不大好。”寶瓶又囉囉嗦嗦的解釋了一大堆。

道:“他已經知道主子的身份了。”冽顏簡潔少話的囉唆形成了鮮明對比,但接下來寶瓶的話就更簡潔了,因為他什麼都沒有說了,不是因為沒有語言,是因為憤怒!

“要快些找到主子,身份暴露了,很危險。”冽顏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正憋著怒火的寶瓶靜靜道。

“那小子知道了還敢那麼大膽!他不要命啦!他知道主子的身份,難道不知道說那話是大逆不道,要掉腦袋的麼!……”寶瓶火山,爆發中……

冽顏出言打斷了寶瓶那喋喋不休的痛訴。“他有能力保住他自己地腦袋。而且,他若是想做,便能做到之前所說的那些。”

此言一出,寶瓶立馬靜言,停了半會兒,轉頭看向冽顏。問道:“你回來是因為主子交代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嗯。”

寶瓶壓低聲音問道:“那人是……”

“朝廷。”

朝廷?!這事大條了。寶瓶接著問道:“你方才那麼說,是將那小子的底細查清楚了咯?”

“鎮安將軍秦平直之子。”

“秦將軍!”記憶中那秦平直對皇上那可是恭恭敬敬,樂呵呵的笑臉相迎呀!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兒子了!再說了,這兩人長得一點不像呀!寶瓶腦中立即浮現出秦平直壯實地模樣。接著再憶起了秦平真挺拔溫陽的模樣——嗯!除了那假笑,兩人真是一點也不像!

“我們必須儘快啟程回宮。”冽顏道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西泠掌門這方的喪事沒辦完,主子是肯定挪不開身地,你也知道他對小曼姑娘……”接下來的話,寶瓶就不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今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