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這群母雞各個都是毛髮光鮮,風采照人,那個一抬頭一挺胸大步邁前,整個把自己當一公雞使。

“哎,沒意思。”坐在評委看臺上的蘇小曼嘆口氣,像被人抽去了骨頭似的,毫不顧忌形象地癱坐在太師椅上。

尾隨嘆聲而去,南泉鈺見坐在他身旁的蘇小曼這副模樣,不禁輕皺著迷惑的眉,一雙桃花眼寫盡了迷茫,問道:“怎麼了?這場面,難道還讓你提不起興趣來嗎?”他就不明白了,剛才明明還是蘇小曼興致勃勃地拉著他提前入場,一步三跳地說是要看看戰前精彩的準備情況,怎麼這才一會功夫,就沒精打采的跟個曬焉了的茄子似的了。

“我怎麼看你現在這般模樣,還不如那些雞來的精神了!”南泉鈺笑著調侃道。

蘇小曼扭過頭,拿半帶威脅半帶恐嚇的目光瞪瞪他。哪知這人沒了精神,就連殺人的眼神都使不出來了,明明是想要發出懾人的殺之光,可這意念一傳達到眼上,就少了那份煞氣,看上去倒是像足了一個待君歸時未有期的怨婦。

“哎——!”蘇小曼再發出一聲嘆息,以表示她的極度失望,接著又投給南泉鈺一個哀怨的眼神,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嘛!”

“這樣?怎麼了?”南泉鈺四下望望,心中又是一陣盤算——賽場乾淨有序,參賽者文明禮貌,協管員維護秩序,觀眾們熱情洋溢,就連音樂也在蘇小曼的強烈要求下,由悠揚的《二泉映月》更換成了激昂的《光明行》。細數一遍,這其中並未有何不妥之處——那這蘇小曼的抱怨又是從何而來了。

“我還以為會很熱鬧了,結果……”說到一半,蘇小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顯然對眼前的場景很不滿意,連看一眼都覺得像是多餘動作。

南泉鈺聽她這麼一說,又擰著眉環視了一週臺下的賽場,這會兒更加不解了,“這還不算熱鬧麼?”炎炎日光下,一千隻母雞齊聚一堂,即使沒有濃妝豔抹,也算是花枝招展了,時不時還能聽到某十幾只母雞在一起引吭高歌,意圖演唱一場高水準的交響樂。南泉鈺抹抹額間的細汗,好在它們還比較有敵我意識,只是警惕的注視這對手,沒有一時想不開來一場集體合唱,不然那場面可就真是……更熱鬧了。

與此同時,蘇小曼懶洋洋地掃了一眼看臺下井然有序的眾雞,嘆息道:“哎,這熱是夠熱了,就是不夠鬧。”

她本想看到一番人仰馬翻,雞亂人慌的熱鬧場面。哪知,這些母雞被賽場協管人,人手十隻,看得緊緊的,連雞毛迎風的方向都要控制,結果讓整個賽場的鬥毆事件都沒有空間發生,更別提她期待的群毆了,那管理的比御林軍都不差,雞選手們除了伸伸胳臂踢踢腿外加偶爾提提嗓子外,啥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你說這場面不能讓她失望麼,她可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看雞群人異化的!

南泉鈺又莫名其妙的接收到了來自蘇小曼的一記白眼,能不怪他嗎!那些個多餘的賽場協管人都是他訓練出來的,還美名曰:“構建和諧賽事協助監督管理人員”,簡稱“協管員”。日日好食供著,高高月錢養著,鐵飯碗捧著,每日也就去是去和獸醫聊聊天,順便再和雞選手聯絡聯絡感情,那生活過的比她還自在!

“早知道還不如叫你辦個鬥雞大會了!多熱鬧啊!多有氣勢呀!什麼‘盛裝舞步’嘛,光聽著好聽,這一看,啥也不是!”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她蘇小曼還是第一次遇到過,這一不小心,自己竟然還成了協犯!

南泉鈺被她這麼一嘀咕,眼前一下子就黑了,這“盛裝舞步”和鬥雞大會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也不知道蘇小曼是怎麼會想著拿到一塊比的,兩者完全不具備可比性嘛!就像女兒紅與燒刀子,君山銀針與普洱,物種相同,但這品質和價格卻是相差千里,這又如何作較。

蘇小曼立馬領會到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