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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被吃了，錦州騎兵沒有了戰馬，當然已經算不上騎兵。

總兵官何可綱手裡還有五匹千里駒，按理說他完全可以帶上幾個心腹家丁騎馬，但是他沒有這樣做而是跟所有的明軍兄弟一起步戰衝陣。

此刻何可綱火速派去家丁回錦州城傳令，集中僅有的一百餘還擁有戰馬的將士出南門繞道西門進行騷擾性攻擊。

這些千里駒的主人當然都是騎士中的佼佼者，戰鬥力不比建奴巴牙喇遜色多少。

何可綱知道機會難得，敵人的囂張氣焰已經被打掉，此時士氣低落，明軍正是痛打落水狗擴大戰果之時。

他親自帶隊往西奔跑而去，馬上他就會得到戰馬，那時候戰鬥力又會明顯不同。

救援部隊的騎兵也幾乎沒有，只有二百餘騎士，他們都是精銳斥候，任務是哨探和飛馬傳遞軍情。

黃勝發現建奴開始大撤退馬上命令所有的斥候都去錦州西找尋戰機，把慌不擇路跑錯方向的後金軍多留下一些。

劉國正當仁不讓率領這一支拼湊出來的小小騎兵隊伍，黎喜漢揹著燧發槍和十幾個親兵也搞到了戰馬緊緊跟隨。

為了滿足奔襲喀喇沁的需要，戰馬集中使用，親兵隊的戰馬都是優選的好馬當然會借給黃明理北上大草原。

黎喜漢找到的十幾匹戰馬是幾個宦官給監軍太監王應朝送公文從山海關騎乘來的。

這個親兵隊的副隊長王應朝認識，見他來要戰馬，王太監什麼廢話都沒有直接把戰馬送給黎喜漢，只不過有個條件，得了斬獲得給他分幾顆後金軍首級。

黎喜漢只求殺得痛快，見這位大太監送戰馬換首級當然滿口答應下來。二百餘騎戰高手乘著月色往錦州西而去，他們不會傻兮兮迎頭痛擊後金軍，而是選擇尾隨掩殺。

因為人馬太少一下子肯定堵不住成百上千奔逃的騎兵，況且迎頭堵截要逃跑的敵軍，會逼著對方來玩兒命，不划算！掩殺是最科學、最經濟的有效手段。

沒有戰馬的救援明軍只有採取以百總為單位沿著坑道穿插，混戰不可避免，他們唯有爭取儘可能多留下一部分後金軍的步兵。

攻擊的明軍都在大吼：“繳槍不殺，扔掉武器投降者免死。”

很快後金軍陣地裡有了漢語的呼應，“兄弟們殺建奴啊！……。”

“咱們大明‘戰神’的人馬打贏了，夠建奴的報應來了，殺……。”

“兄弟們，砍一個建奴腦袋領賞銀，衝啊！……。”

被後金軍奴役的漢人勞工造反了，他們尋找武器痛打落水狗，高麗奴才兵也反水了，往往有督戰的建奴被棒子兵近距離用火繩槍打中，不甘心地倒在地上亂蹬腿。

後金漢軍隊伍也叛變了，他們偷冷子把身邊的督戰建奴亂刃分屍，然後大家爭搶建奴被剁下的首級，你搶我奪緊追慢趕忽然間有了橄欖球運動的雛形……。

後來黃家人馬遇到鎮撫官沒有看清，無法判定幾個戰士同時獲得敵軍首級的歸屬問題，類似於橄欖球運動解決了這個難題。

下場爭奪首級的人數不一定，三個以上不設上限，人多了可以拉幫結派組隊爭奪。

幾個都認為自己應該擁有斬首功的戰士，在鎮撫官的裁判下，在幾百甚至幾千觀眾的注目下，重新奪取鎮撫官高高拋起的首級，奪到手在規定時間裡扔入兩個立柱後面籮筐的戰士就是擁有者。

這個運動野蠻血腥而且暴戾，真的互相爭奪敵人首級，去扔首級時會被圍追堵截拖後腿，具備刺激性和欣賞性，膽小的觀眾會嘔吐好幾天，饒是如此所有人還是看得津津樂道。

第五百八十八章：無處話淒涼

久而久之所有的戰士和新兵都會對血腥熟視無睹，一個個會變得神經粗大，上了戰場當然會從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