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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項氏老將,項燕。
項燕?
趙弘潤心中嘀咕。
要知道楚國項氏一門,雖然世代虎將輩出,但人丁並不算興旺,這或許是他們為了避免遭到熊氏一族打壓的自保手段。
因此,從項燕的年紀判斷,他應該是原符離塞上將軍項末、新陽君項培、昭關上將軍項孌的叔父輩,很難想象這樣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將,居然在選擇死守城池這種愚蠢的戰術。
可讓趙弘潤不解的是,他這幾日來從不間斷派出川北騎兵在四周查探,卻也並非發現項燕在城外埋伏有什麼伏兵。
難道說,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
抱持著將信將疑的心態,趙弘潤眼睜睜地看著壽郢日復一日地被他魏軍的投石車狂轟濫炸,一直到終於有一段城牆被魏軍的投石車轟塌。
壽郢的城牆被轟塌,魏軍自然是大為驚喜,可趙弘潤、左子彰、伍忌等人,卻是面面相覷。
呆楞了許久後,左子彰表情古怪地說道:“要不是清楚項氏一族在楚國的地位,末將真有些懷疑,公子是不是策反了那項燕……”
“事實上本王也想不通。”趙弘潤吸著氣,亦百思不得其解。
四月十一日,轟塌了壽郢西城牆那一段城牆的魏兵,士氣鼎沸,對壽郢展開了全面攻城。
對於這場攻城戰,趙弘潤事先在腦海中模擬了許久,無論是川北騎兵用騎射對城內弓弩手的壓制,還是魏軍步兵搶佔城牆的路線。
甚至於,為了配合攻城,趙弘潤前幾日還派黑鴉眾趁黑混入城中,在城內狩獵楚兵制造混亂。
毫不誇張地說,為了這場攻城戰,也為了贏得田耽的將旗,趙弘潤可謂是拼盡全力。
可事實,卻讓他大感錯愕。
為何?因為魏軍居然在首日,就攻上了壽郢的西城牆,將商水軍的旗幟插在城門樓長達一個時辰。
自古以來,首日攻城戰就取得了如此進展的戰事,簡直是前所未有。
楚軍……在放水?還是說那項燕見戰況不妙,故意賣我一個好,日後好投奔我大魏?
趙弘潤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畢竟魏國步兵再強悍,可應該也不能在首日就攻破敵國的城池呀,要知道那可是楚國的王都,可不是邊境小縣。
不過仔細想想,他又覺得楚軍實在沒有放水的必要,再者,依項氏在楚國的地位,那項燕也斷然沒可能投奔魏國。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趙弘潤百思不得其解。
值得高興的是,他與田耽的賭約,他算是贏了,雖然他贏得有點莫名其妙。
四月十三日,魏軍開始加大對壽郢的攻城力度。
可能是連番被魏軍攻上城牆導致楚軍計程車氣普遍低落,以至於魏軍的勢頭越來越兇猛,居然攻入了城中,與楚軍在城內展開巷戰。
這個訊息傳到東路軍的田耽耳中,田耽驚地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要知道他至今都沒有突破東郊戰場上,楚國上將軍申屠方與邸陽君熊商二人的聯手封鎖,可西路魏軍那邊,居然攻到壽郢城內去了?
那姬潤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猛了?
張著嘴,田耽久久回不過神來。
事實上不只是他,就連齊王呂僖在聽說此事後,亦驚喜地無以復加,當即下令麾下齊魯聯軍,藉著友軍魏軍的勢頭,對壽郢北郊展開猛攻。
而壽郢城內,由於魏軍攻入城內,城內的貴族們大為驚恐。
這些人不顧楚王熊胥的三令五申,倉皇帶著族人與家財從南城門逃離,逃向南方。
城內的貴族這一逃,頓時城內軍民軍心渙散、民意惶恐,以至於連線兩日內,壽郢北郊、壽郢東郊這兩處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