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會藏著只有死士才會隨身攜帶的毒囊?

“唐侍郎,這是怎麼回事?”尉遲方輕輕扯了扯刑部左侍郎唐錚的衣袖,他隱約已意識到整件事恐怕不簡單。

唐錚搖了搖頭,示意尉遲方在旁看著。

而此時,大理寺卿正徐榮則端著那隻茶杯走到贓罰庫郎官餘諺面前,冷冷問道:“刑部贓罰庫的郎官,餘諺餘大人對吧?……餘大人,這是什麼?”

贓罰庫郎官餘諺面無表情地看著徐榮,其實方才徐榮等人衝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只可惜,待等他準備咬破嘴裡的毒囊時,宗衛朱桂強行掰開了他的嘴。

“哼。”他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問的?”

“哼嗯。”徐榮點了點頭,示意宗衛高括、種招二人將餘諺帶到旁邊,隨即,他環視了一眼屋內眾茫然迷惑的眾刑部官員,心下微微一動,說道:“為了謹慎起見,請諸位大人也張開嘴吧……方才已查過的尉遲總捕頭,以及譚公培譚司侍郎就不必再查了。”

屋內諸刑部官員面面相覷,雖說心中驚愕不解,不過還是依言一個個張開了嘴,等著宗衛們驗證。

突然間,只見靠後的一名郎官猛地抬起頭,從身旁的禁衛手中搶過佩劍,幾步就衝到了餘諺面前,朝著後者刺了過去。

詭異的是,餘諺非但不躲,反而奮力想迎上去。

就在這時,一張凳子從不遠處飛了過來,砰地一聲砸在那名郎官身上,將其砸倒在地。

原來,是督捕司總捕頭尉遲方看到這一幕,用腳勾起旁邊的一張木凳,將其甩了出來,正好砸在那名郎官的身上。

不得不說,作為刑部督捕司的總捕頭,尉遲方的武藝的確不凡。

“拿下!”

驚怒的大理寺卿正徐榮怒斥一聲。

話音剛落,距離最近的宗衛呂牧便上前將那名郎官整個提了起來,然而,那名郎官瞧了一眼餘諺,奮力一咬牙齒,僅僅眨眼工夫,便沒有了氣息。

宗衛長衛驕上前測了測此人的鼻息,隨即又掰開對方的嘴嗅了嗅,這才回過頭來,朝著趙弘潤以及徐榮搖了搖頭,表示此人已經死了。

可惡……

明明也即將離職告老的大理寺卿正徐榮,此刻臉上滿臉震怒,只見他重重一拍桌案,怒聲喝道:“禁衛刀出鞘!……這屋內的人,挨個給本府搜!”

聽聞此言,禁衛們紛紛抽出了鞘內的刀,眼神冷冽地掃視著那十幾名刑部官員。

此後,宗衛們與禁衛們仔細檢查了這裡每一位刑部官員的嘴裡,包括刑部左侍郎唐錚與右侍郎單一鳴,但確認這些人嘴裡並沒有藏著毒囊,且牙齒都頗為完整,大理寺卿正徐榮這才揮揮手叫禁衛們收起了刀。

而此時,督捕司總捕頭尉遲方一邊用手揉著臉頰,一邊徐徐走到那名斃命的同僚身邊,語氣複雜地說道:“是秋審司的郎官許樸。”

說罷,他轉頭望向大理寺卿正徐榮,問道:“徐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榮並沒有立刻解釋這件事,而是先叫少卿楊愈帶著一隊禁衛將餘諺帶下去看押起來,為了謹慎起見,趙弘潤令高括、種招、何苗、朱桂四人陪同。

待這些人離開之後,徐榮這才將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在場的諸刑部官員,聽得後者一個個目瞪口呆。

堂堂刑部本署,竟然有內賊協助兇黨加害尚書周焉,甚至於居然還坐上了郎中的位置。

更駭人的是,這內賊還不止一個!

整整兩名!

兩名刑部的郎官。

這已經不是刑部會不會因此丟臉的問題了,其根本在於,這些人想幹什麼?

顛覆朝廷?

在場半數以上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