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捅到魏天子那邊,引來一頓呵斥。

身為皇子身邊的宗衛,需低聲下氣結交宮內的太監、禁衛、郎衛,放在如今,這敢想象?

如今趙弘潤身邊的宗衛們,在大梁城內那可是被稱為爺的大人物,而在宮內,縱使是靳炬這樣的禁衛軍統領,都得小心翼翼地對待,哪怕就是內侍監裡一些手握權柄的大太監們,在沈、衛驕這些宗衛們面前也得堆起笑臉喊一聲“宗衛大人”。

而在十二年前,這一切都是沈、衛驕等人不敢奢想的。

所謂水漲船高,莫過於此。

“當時殿下果真有那般……唔,頑劣?”

介子鴟好奇地詢問著沈,他無法想象,像肅王趙弘潤這樣英明神武的魏公子,年幼時竟然也有不足為外人所道的黑歷史。

在得知介子鴟乃自家殿下新招收的幕僚後,沈笑著將一些自家殿下無傷大雅的糗事說了出來,一方面引起了宗衛們的鬨笑,一方面也氣得趙弘潤猛犯白眼。

隨後,待等桓王趙弘宣以及碭山軍大將軍司馬安等人前來拜訪時,桓王趙弘宣堪稱聲淚俱下地加入了聲討兄長的隊伍這些年來,作為弟弟,趙弘宣不知被兄長騙過多少次。

在一番玩笑過後,殿內眾人談論的話題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見此,王府裡的女眷們識趣地紛紛藉故離席,將大殿讓給了這些大男人們。

於是乎,好端端的家宴,逐漸朝著軍事會議演變了。

“肅王殿下,方才某已派人前去傳令,召我碭山軍其餘部署前來大梁。”碭山軍大將軍司馬安對趙弘潤說道。

事實上,早在三個月前中陽行宮叛亂那晚,司馬安便率領著碭山軍獵騎營悄然抵達了中陽行宮,而隨後,這支人數約為兩千五百人的精銳騎兵,便一直駐紮在大梁城郊。

但其餘一萬餘碭山軍步兵,仍部署在宋郡碭山。

“唔。”趙弘潤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問司馬安道:“大將軍,碭山軍近兩年不曾擴充編制麼?”

因為據趙弘潤所知,當年第一次魏韓北疆戰役爆發後,他父皇魏天子就下令擴充國內的駐防軍,以應對或有可能與韓國爆發的全面戰爭。

“略有擴充,但考慮到優劣水準問題,我碭山軍並並沒有大肆擴充編制。”司馬安回答道。

原來,駐軍六營曾經作為魏國最受魏天子信任的軍隊南宮的睢陽軍不算,它只是一個掛名充數的曾被視為魏**隊的標杆,可以理解為是魏國最後的防守力量。

因此,在魏國與韓國開戰的時候,像肅王軍、北一軍、鎮反軍、北三軍、山陽軍等紛紛出動的時候,浚水軍、成皋軍、碭山軍等駐軍六營,幾乎沒有任何軍事任務。

雖然此舉保證了駐軍六營仍擁有著強大的軍事力量,但也使得這些軍隊失去了在戰場上磨礪自身的機會。

最好的例子就是趙弘潤麾下的肅王軍。

肅王軍,即商水軍、鄢陵軍、遊馬軍三支軍隊的合成,除了遊馬軍外,其餘兩支軍隊的前身乃是平軍,即一些招降的、原城君熊拓進攻魏國時的殘兵敗將,可這些年來,由於趙弘潤帶著商水軍與鄢陵軍南征北戰,使得這兩支軍隊在戰場上得到了充分的磨礪,已隱隱成為魏國一線精銳軍隊,甚至都快蓋過駐軍六營的名聲了。

而除了肅王軍外,像姜鄙的北三軍,南梁王趙元佐的北二軍,甚至是桓王趙弘宣的北一軍,皆在戰場上得到了磨練。

但唯獨駐軍六營,仍在原地踏步,幾年前他們是什麼樣,現在他們仍然還是什麼樣。

這正是司馬安不敢貿然大肆擴充軍隊的原因,因為他們沒有在戰場上磨礪士卒的機會,而沒有上過戰場計程車卒,哪怕平日裡訓練再出色,也未必稱得上精銳。

雖然說司馬安在訓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