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不過去了。”

看著古依谷那略顯渾濁的眼眸中閃過幾絲睿智的精光,博西勒當即就明白了這位大族長的態度。

“最鮮嫩的內臟獻給(狼)王,肥嫩的肉,當由帶頭衝鋒的狼享用。”博西勒用族語言說了一句草原上的俗語。

古依古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古依古摸了摸被羊奶酒浸溼的鬍鬚,低聲說道:“魏國會派他來,因為只有他能震懾三川……待等他來到三川之後,他會聯絡我們的,終究,你麾下的五萬騎兵,亦是不可或缺的力量。”

“我明白大叔的意思了。”博西勒點了點頭。

當日,古依古與博西勒又聊了一陣子,便彼此分別了。

數日後,烏須王庭的護衛軍炎角軍,與部落發生了小規模的試探戰爭,但無論川雒聯盟或者川北聯盟,皆沒有絲毫動靜。

他們都在等一個人,等一人遲早會踏上這片土地的人魏公子姬潤。

絕大多數的川人並不畏懼魏國,但是,他們畏懼魏公子姬潤,因為這個男人,揮舞著錢袋與利劍,臣服了勇敢的川民。

大約兩日後,古依古再次將博西勒請到了族長氈帳。

待等博西勒來到氈帳後,就看到氈帳內站著三名身披甲冑的魏軍士卒。

魏國碭山軍……

博西勒眯了眯眼睛,精神為之一振。

作為曾經在三川這片土地上製造過屠殺慘案的魏**隊,碭山軍在三川兇名在外,因此,川人對這支魏**隊也格外關注。

就比如博西勒,他甚至能夠透過這幾名士卒身上甲冑的雕紋與式樣,猜到其中一名士卒擁有伯長的軍職。

而在博西勒暗自猜測碭山軍的來意時,那名疑似伯長的碭山軍士卒開口說道:“肅王殿下已抵達雒城,特派我前來傳令,請兩位前往相見。”

言下之意,大概就是要求古依古與博西勒親自前往相迎。

在聽到這番話後,古依古微微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為那位魏公子的高姿態而氣惱,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在魏國面臨著五方討伐的境況下,那位魏公子為何還有如此的底氣,擺出一副高姿態的架勢,命令他二人前往相見?

難道這件事中,還有他們並不瞭解的隱情?

不過總得來說,面對著某位魏公子的高姿態,古依古非但不生氣反而有些心安,畢竟按理來說,只有在握有一定信心的基礎上,那位魏公子才會如此高調。

與博西勒對視一眼,古依古恭敬地用魏言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還請這位兵長帶路,我二人即刻前去。”

“即刻?”那名碭山軍伯長愣了愣,畢竟他雖說奉命前來傳訊,可上頭並沒有要求他立即將古依古與博西勒帶到那位肅王殿下面前。

挺識相的啊……

那名碭山軍伯長暗自嘀咕了一句,表情有些古怪地說道:“那……且備馬吧,我三人皆是騎卒。”

“好!”古依古點頭說道。

當即,他吩咐人準備了幾匹快馬,僅僅帶了幾名戰士保護,便與博西勒一同跟著那幾名碭山軍騎兵前往肅王趙弘潤所在的地方。

期間,古依古詢問那名碭山軍伯長:“肅王殿下不曾入雒城麼?”

可能是見古依古態度良好,那名碭山軍伯長給予了答覆:“肅王殿下並未入城,暫時與我碭山軍獵騎營駐紮在城外。”

“哦。”古依古眼眸中閃過幾絲精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而此同時,趙弘潤正站在雒城城南的一處土坡上,眺望著遠處那座堪比大梁般繁華的城池。

曾經敗落的雒城,僅僅數年就成為了堪比魏國王都般繁華的城池,這讓趙弘潤得到了一種莫大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