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率領,駐守西城門。

沒想到,商水軍的應對速度遠遠超乎他想象,當預警的鐘聲的響徹城內的時候,便有無數商水軍士卒從城內的民居內衝了出來,就彷彿這支軍隊連睡覺時都是合甲而眠。

不得不說,當騎兵拉起速度的時候,威力的確很大,可倘若騎兵戰鬥的環境乃是大街小巷的時候,騎兵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因為商水軍士卒們很擅長這種巷戰,他們非常擅長在狹長的地域與敵人作戰。

尤其是“一對一”的時候,縱使對面是敵國的騎兵,商水軍的步兵們也有把握將對方斬於馬下。

“放箭!”

“噗噗噗!”

一隊魏軍弩手埋伏在巷尾,朝著經過的渭陽騎兵叩下了弩具的扳機,只聽在陣陣機絃聲中,那隊渭陽騎兵接連落馬。

率領這支渭陽騎兵的隊率忽然發現,縱使他們殺入了城內,可在城內這狹隘的環境下,他們根本沒辦法對魏軍做出反擊,充其量就是強行突圍,跑到下一個地點放火。

“嗚”

西城門處,傳來了平聲的軍號,提醒城內的渭陽騎兵:該撤退了。

在聽到這陣號角後,城內的渭陽騎兵大感驚愕:為什麼這麼快?他們還未按照預計的那樣,在城內製造混亂呢!

為什麼這麼快?

因為商水軍計程車卒們正在對西城門展開激烈的反攻,他們依靠重步兵與弩兵的組合,給渭陽君嬴華麾下的騎兵隊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這才只是一刻時吧?魏軍就能組成這等規模的反擊,這實在是……

在西城門口,渭陽君嬴華的神色連連變幻。

他曾經不止一次率軍偷襲義渠羌戎的駐地,絕大多數都能以寡破眾,擊敗數倍於己方的義渠羌戎,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像商水軍那樣反應快速的軍隊。

更主要的是,魏軍的指揮將領非常冷靜,對方並沒有盲目地讓步兵追擊城內四處亂跑的渭陽騎兵,而是下達了奪回西城門的命令,正是這份冷靜,讓渭陽君嬴華此番的偷襲大打折扣。

而隨著商水軍的反撲,城內的族戰士也紛紛展開了反擊,這使得原本佔得先機的渭陽騎兵,轉眼間就失去了優勢。

……該撤了。

在揮舞著戰矛的奮戰中,渭陽君嬴華遺憾地看了一眼城內,當機立斷地選擇了撤退。

如此又過了約一刻時左右,城內的廝殺聲逐漸平息下來,而西城門這邊,商水軍亦恢復了這裡的控制,正在忙著滅火。

原來,渭陽君嬴華在撤離前,企圖用騎兵們帶來的草捆焚燬城門,但由於商水軍的反擊太過於猛烈,以至於渭陽君嬴華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儘早撤離。

就當商水軍的將士們在西城門處收斂屍體時,肅王趙弘潤帶著一幫人來到了這裡。

“殿下來了……”

“肅王殿下來了……”

在陣陣商水軍將士們的低聲議論聲中,肅王趙弘潤來到了西城門口,皺著眉頭打量著地上那些渭陽騎兵的屍體。

主要是打量馬的屍體,因為他很納悶,渭陽軍嬴華麾下騎兵的戰馬,是如何能在雪地上疾馳如飛。

直到他看到渭陽騎兵的戰馬四蹄上,用繩索綁著一隻彷彿是“蹄套”的玩意時,他這才恍然大悟。

這種蹄套,目測是用細麻繩與乾草編制而成,綁上這種蹄套似的玩意,馬蹄在雪地上的摩擦力大增,怪不得可以在雪地上飛奔。

這是秦人的發明?

摘下一隻馬蹄套,趙弘潤仔細端詳著。

然而他猜錯了,事實上這並非是秦人的發明,而是義渠羌戎發明的,十分適合在冬季的雪地上作戰,只不過,渭陽君嬴華常年與義渠羌戎交戰,將它偷學了過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