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兩國,從未畏懼過誰,區區十幾萬楚軍,豈能令我桓虎心怯?!”

聽著桓虎那一番話,此地的魯國百姓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敬佩。

看看,誰說桓虎是惡黨來著?他分明就是重情重義、知恩圖報的豪俠啊!

懷著欽佩的心情,附近有一名魯人由衷地勸說道:“我等皆相信桓虎將軍必然不會心怯,可您麾下……”他看了一眼正緩緩朝這邊匯合的八百騎兵,斟酌著用詞,小心翼翼地說道:“您麾下的兵將,固然悍勇,但,人數遠遠不能與楚軍想抗衡……”

正說著,北邊塵土大作,一票人馬彷彿黑壓壓的烏雲,看得此地的諸魯國百姓不禁有些緊張。

“諸位父老不必驚慌,此乃桓某麾下的軍隊。”

桓虎笑眯眯地寬慰道。

聽聞此言,諸魯國百姓們這才稍稍安心。

漸漸地,遠方那支軍隊走近了,果然如桓虎所言,這支軍隊中隨處可見睢陽、桓字字號的旗幟,軍中那一名名健壯計程車卒,此間諸魯國百姓怎麼看都感覺安心。

“唏律律”

駕馭著戰馬,陳狩率先來到了桓虎這邊,見桓虎正一臉和善地安撫此間的魯國百姓,陳狩倍感無語地翻了翻白眼,怎麼看都感覺無比的違和。

不過鑑於桓虎此前早已有過囑咐,此刻陳狩還是忍著心中想要諷刺前者的情緒,耐著性子抱拳說道:“將軍,陳狩前來複命。”

“好好好。”

桓虎連說了三個好字,一邊連連給陳狩使眼色:好兄弟!

說罷,他轉身面向諸魯國百姓,沉聲說道:“諸位父老,桓某此前率軍棄薛城而投曲阜,絕非是拋棄諸位,更非是大王拋棄其子民,只是,為了更好地與楚軍作戰,我軍必須要到曲阜更換軍備……故而來遲一步,不幸使薛城落入楚軍之中,使無數魯國同胞被楚軍所害……但諸位父老放心,我桓虎在此立下誓言,定會驅逐楚軍,收復薛城,縱使為此戰死疆場,亦死而不悔!”

說完這些話,他翻身上馬,對此間諸魯國百姓抱拳說道:“諸位父老,恕桓某要前往薛城與楚軍決一死戰,不能護送諸位父老,不過此地往北,並無險惡,諸位只要徑直往北,就能到達安全之地……告辭!”

話音剛落,就見有人喊道:“桓虎將軍且慢!”

隨即,便有一群魯國男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為首一名中年人似咬牙切齒般,對桓虎說道:“桓虎將軍,且帶上我等。”

“你們?”桓虎環視了一眼這些魯國男兒,皺著眉頭搖頭說道:“你等只是尋常百姓,並未接受操練,縱使有些力氣,但絕非是楚軍的對手,恕桓虎不能坐視你們白白送死……”

“將軍!”那名中年人激動地懇求道:“楚人殘暴,殺害了我等的親人,我等恨不得生啖其肉,請將軍務必要同意我等隨行!”

話音未落,就有一名小夥子著急地叫嚷道:“就算將軍不允,我等也會跟隨在將軍身後!”

“這……”

桓虎猶豫了一下,隨即掃視著那些魯國男兒,沉聲說道:“當真是……死而無悔麼?”

“只要能殺死一名楚卒,雖死不悔!”一名魯國年輕人堅定地說道。

見此,桓虎動容地點了點頭,稱讚道:“好男兒!”說罷,他指了指身後的軍隊,笑著說道:“去吧!”

聽聞此言,那群魯國男兒欣喜不已,當即混入了桓虎麾下的步卒中。

而期間,亦有不少有家室、有親人的魯國男兒,在咬咬牙跟親人告別之後,亦加入了桓虎的軍隊。

平心而論,此番已然加入桓虎麾下的魯國平民,數量並非很多,充其量也就只有七八百人而已,相比較這裡萬餘流民,連一成都不到,但其中的意義,卻極為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