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為王室說幾分好話,將三桓踩下去……”

“然而,你此番私自出兵薛城,卻是違背了王室的命令。”陳狩輕哼一聲說道:“就算是我,都看得出來,你這是在趁機邀買人心,籠絡民意,我不信魯王瞧不出來……對此,你之後要如何解釋?”

“解釋?”桓虎哈哈一笑,舔舔嘴唇說道:“待我收復薛城,魯王自會表態是他授意,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苛責於我,否則豈不是自打嘴巴?……就算此戰之後,魯王對我心存戒心,那又怎樣?他還不是要重用我打壓三桓?退一步說,就算魯王有那個氣魄,想要將我剷除,魯國千千萬萬的百姓也不會答應,因為……”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容,他沉聲說道:“因為我是魯國的英雄!是有功之臣!”

“……”陳狩頗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桓虎,半響後點點頭說道:“果然我沒有看錯,你奸詐狡猾,卑鄙無恥……真乃天下之大惡!”

“哈哈,多謝誇獎。”桓虎笑著說道:“待我百年之後,記得找人刻在我的墓碑上。”

碰到這種油鹽不進的滾刀肉,陳狩也是毫無辦法。

不得不說,儘管桓虎的某些所作所為,的確是卑鄙無恥,但有一件事,卻無從褒貶,那就是,他確實是有心要從楚軍手中奪回薛城不管他奪回薛城的目的是什麼。

至少這一點,他就比薛城城守季強得多。

片刻後,待大軍經過一片樹林時,桓虎看到金勾倚在一棵樹旁等著他的到來。

“薛城的情況如何?”

待金勾走近後,桓虎正色問道。

只見年過五旬、髮鬚皆已有些斑白的金勾聳了聳肩,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手底下的崽子們盯著呢,這會兒,那些楚軍,絕大多數都在薛城城內‘快活’……”

“哦?”桓虎眯了眯眼睛,笑著說道:“也就是說,楚營防備空虛,對吧?”

“嘿!”金勾聳了聳肩。

見此,桓虎轉頭看向陳狩,笑嘻嘻地說道:“兄弟,到你出馬了。”

看著桓虎那張欠揍的笑臉,陳狩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好傢伙,方才在那些魯國百姓面前,桓虎這廝為了表現他的英勇形象,生生奪了他陳狩出擊的機會,而如今沒有魯國百姓圍觀了,這廝就將出擊的任務丟給了他,簡直是無恥至極!

“這天下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皺著眉頭丟下一句話,陳狩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率領八百騎兵先行一步了。

正如金勾所打探的情報一般無二,此時此刻,楚軍計程車卒們大多都在薛城內燒殺搶掠,城外的軍營幾乎沒有防備,這使得陳狩毫不費力地就殺到了楚軍的營寨可憐這座楚軍營寨,前兩日剛剛被田驁、田恬祖孫二人夜襲過,今日又遭到了桓虎軍騎兵的夜襲,營內的輜重、糧草等等,幾乎毀之一炬。

這個訊息,很快就送到了鄣陽君熊整與彭蠡君熊益二人的耳中,連帶著楚將司東被桓虎所殺這件事。

“什麼?司東那廝被桓虎殺了?”

“什麼?我軍營寨被桓虎軍襲擊了?”

桓虎……那是誰?

鄣陽君熊整與彭蠡君熊益面面相覷。

別說,儘管前壽陵君景舍頗為看好桓虎、陳狩二人,甚至於現三天柱之一、楚國上將項末亦曾主動招攬過桓虎、陳狩二人,但這兩人的名氣,在楚國卻名不見經傳,以至於鄣陽君熊整與彭蠡君熊益二人想了很久,才依稀記起桓虎好似是南宮曾經麾下的一名部將。

想到這裡,鄣陽君熊整與彭蠡君熊益二人心中大怒:連齊國的名將田驁都不敢與他們為敵,早早向北撤離,一個當年南宮麾下的舊部,居然膽敢與他們為敵?

南宮那是何許人?

縱使此人曾經是把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