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議的是,到最後,他居然放棄了所得到的一切,包括爵位與兵權,就為了幫助有所虧欠的趙信恢復爵位。

趙潤暗自搖了搖頭。

轉過年來,便是魏昭武四年,可能是因為取得了第二次中原大戰最終勝利的關係,魏人們在慶賀新春時更為興高采烈。

這也難怪,畢竟自吞併宋郡之後,今年魏國又吞併了魯國,就連韓國都被他魏國打成了同盟也虧得國內的魏人尚不清楚其實韓國已等同於被魏國所控制,否則,相信國內的魏人會更加欣喜若狂。

畢竟,誰不希望身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作為後盾呢?

昭武四年二月,冰雪逐漸開始消融。

而待等三月,商水遊馬的軍主馬遊,率領麾下游馬軍與遊馬重騎兩支騎兵,前往宋郡,準備遵照天策府的命令,將遊馬重騎交割給駐守在宋郡的司馬尚與許歷二將。

期間,商水郡的郡守沈亦與馬遊同行,不過沈的目的倒不是為了司馬尚或者許歷,他是專門前往睢陽,因為魏王趙潤已任命桓虎為睢陽城的城守。

在天策府發給諸將的方略草案中,商水、睢陽、包括司馬尚的昌邑軍,將是兩年後進攻楚國的主力。

因此,沈打算與桓虎的軍隊弄個聯合演習什麼的,加深一下商水、睢陽兩軍的瞭解程度。

順便嘛,沈也想去看看陳狩。

在趕了十幾日的路程後,沈、馬遊二人率軍抵達了睢陽。

待臨近睢陽時,馬遊還是忍不住說道:“真沒想到,兜兜轉轉,那桓虎最終竟仍被任命為睢陽的城守……”

沈笑而不語。

的確,桓虎受封睢陽城守這件事,確實讓不少人大為驚愕,誰能想到,被他魏國通緝了十幾年的桓虎,最後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他魏國手握兵權的一方鎮守大將呢?

失笑般搖了搖頭,沈與馬遊分別,帶著一隊護衛進入了睢陽。

而馬遊,則率領著其麾下騎軍,繼續前往昌邑。

與此同時,在睢陽城的城守府內,桓虎正與陳狩、金勾二人圍在一場桌案旁,一邊對照著地圖,一邊傾聽著幾名阜丘眾的稟報,神色凝重。

看此刻桓虎**著上身,很顯然,他是剛剛被叫起來的。

“這不可能啊……”

良久,陳狩皺著眉頭說道。

聽聞此言,金勾有些不悅地說道:“老夫手底下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弄錯訊息的。”

陳狩看了金勾,沒有多說什麼,轉頭問桓虎道:“你怎麼看?”

“唔”

桓虎一手抓著腰帶,一手摸著下頜的鬍鬚,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在這時,屋外有士卒稟報道:“將軍,府外有人求見,自稱是商水郡的沈。”

“沈?”

桓虎與陳狩對視了一眼,旋即咧嘴笑著說道:“請他進來。”

不多時,沈便在一名士卒的帶領下來到了屋內。

看得出來,在瞧見沈時,金勾這老頭不禁有些緊張,獨臂不自覺地搭在腰後的匕首處。

注意到金勾的些許敵意,沈微微一愣,旋即笑著寬慰道:“別激動,金勾。我等彼此的恩恩怨怨,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金勾深深看了一眼沈,旋即暗自嘆了口氣。

當年那件事後,金勾與趙潤結下了恩怨,隨後他投奔桓虎,原本還打算日後見機報復趙潤一夥,可時過境遷,曾經的那位肅王,已經是高不可攀的魏國君主,就連沈這個當年的小小宗衛,也成為了商水郡的郡守,手握數萬兵權。

彼此,早已不在一個檔次。

此時,桓虎笑著將話題岔開了,免得金勾這個同夥人太過於尷尬窘迫他還是很需要金勾手底下那幫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