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抹幽光,便見梅嬪繼續開口道,“即使如此,二位自便就是了。”

“是。”慕梓煙見梅嬪這般地冷淡,並未有失去胎兒之後的痛苦與難過,亦或者是憤怒,她便知曉怕是梅嬪一早便知曉自己的胎兒會保不住。

她隨著宮女出了寢宮,行至宮殿外打量著四周,隨即二人便一同出了宮。

張宗回來後,正巧慕梓煙與呂娘子也正出宮,便在宮外等著蘇沁柔,待三人一同去了京兆尹府衙,便見張宗面色頗為凝重。

“瞧著倒像是涼王府出事了。”慕梓煙看著他說道。

“你那堂哥,便是慕家二少爺,如今住在了涼王府內,而且與臨安郡主有了肌膚之親,如今臨安郡主有喜了,不了,今兒個卻發現他與臨安郡主跟前的婢女廝混,被逮了個正著,臨安郡主一怒之下便將那婢女給殺了,當場暈了過去。”張宗接著說道,“我前去正好瞧見這一幕,這乃是王府醜聞,若是洩露出去,涼王定然會來尋我的麻煩。”

“你可是親眼看到了?”慕梓煙覺得這種當場被抓現行的事情,怎麼瞧著都不像是慕凌睿能做出來的事。

“恩。”張宗想起當時的情形此刻都有些不自在,低聲道,“光天化日之下的,也不知收斂收斂。”

“那慕凌睿作何反應?”慕梓煙低聲問道。

“他自是愣住了,沒有任何反應,待那婢女被當場刺死之後,他連忙跪著去求臨安郡主。”張宗對慕凌睿這種行為頗為不恥。

慕梓煙見張宗那神情,便知曉,他定然覺得慕侯府的男兒皆是有骨氣的,即便偷吃了,也不必跪地求饒啊。

“他並非慕家的人。”慕梓煙冷聲道,“這等德行,怎配是慕家的人?”

張宗連連點頭,“我瞧著也不像。”

“此事你便到此為止吧,他的事如今還不到清理的時候。”慕梓煙沉聲道,“梅嬪的孩子是她自己打掉的。”

“什麼?”張宗雙眸微冷,“她為何如此做?”

“後宮之中有一種藥,服用之後便可懷孕,不過胎兒雖然隨著母體長大,卻是個死胎,梅嬪怕是保住這孩子,這才提早打掉了。”慕梓煙低聲說道。

“那此事該如何稟報皇上?”張宗看著慕梓煙說道。

“那種藥味道甚重,故而在服用的時候會留下氣息,在滑胎的時候更是揮散不去,梅嬪前兒個才滑胎,今兒個我在梅蘭宮內便聞到了這股味道,與當日鍾慧滑胎時屋子裡頭的氣息一樣。”慕梓煙看著他說道,“此事你如實稟報。”

“皇上自是不信的。”張宗低聲道。

“你將這藥遞給皇上,皇上自會想明白。”慕梓煙說著便將那藥拿了出來,“這是我讓蘇妹妹尋宜嬪在宮中拿來的。”

“倒是如此。”張宗抬手接過,自是知曉該如何回稟。

當下,張宗便入了宮,而後將瓷瓶遞給了皇上,接著便告退,出了宮。

皇帝轉眸看向張喜,“去查一查。”

“是。”張喜應道,而後便雙手接過,半個時辰之後,便傳來了訊息。

“皇上,這東西……”張喜垂眸低聲回稟。

“倒是個狠心的。”皇帝雙眸微眯,冷聲道,“將梅嬪處理了。”

“是。”張喜垂首應道,而後便退了出去。

當夜便傳來梅嬪暴斃的訊息,慕梓煙此刻正悠閒地吃著點心,便見張宗眉頭緊蹙,顯得心事重重。

“你放心,你什麼都沒說,皇上自是不會殺你的。”慕梓煙淡淡地說道,而後遞給一旁看熱鬧的章仚一個眼神。

章仚笑著放下茶盞,“梓煙表妹說的對,此事必定不會牽扯到你的頭上。”

“我是在擔心涼王府。”張宗想著今兒個的事情,只覺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