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顯然神智不清的行雲被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

“小姐,晚安。”諾爾對凱洛點了下頭,退了出去。

凱洛雙手抱胸,冷眼旁觀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行雲,原本期待與他來場“浪漫”的重逢,但現在——她撥下自己耳垂上的耳環,為他細心打扮,見到他時,他竟成了醉鬼。

“傅行雲!”她拍下拍行雲的肩膀,試圖喚醒他,“你醒醒。”見他沒有反應,她更加重手上的力道。

“做什麼?”他的手快速的攫住她的手腕,雖然醉得幾乎不省人事,但他的反應倒還挺快。“凱洛?!”他眨了眨眼,懷疑眼前出現的人兒是幻影。

“很高興你還認得出我。”她諷刺的望著他,對他現在的模樣感到不以為然。

“凱洛!”他掙扎著要從柔軟的床鋪起身,但成效不彰,他詛咒了一聲,“原諒我,甜心!”

“你要我原諒你哪件事?”她反問,“是口出誑言,還是爬不起,還是——為了之前你調查我的事?”

“都有。”行雲甩了甩頭,試圖更清醒點,“你是真的吧?”他有些不放心的使勁一拉,讓她重心不穩的跌進他的懷裡。

“你放開我!”她立刻嚷道。

“書上說,你的脾氣要好點。”他喃喃低語。“情緒低落不好,太過激動也不好——”

“不見到你更好。”她幾乎忍不住想踹他一腳,要不是被他的大手大腳抱著,她可能真的會這麼做。

“我們必須結婚,你知道的。”彷彿沒聽到凱洛的話似的,行雲繼續咕噥,“雖然我不確定婚姻是否是你所想要的,你或許不在乎我是傅行雲,但你應該在乎孩子要有個父親。”

他的口氣似乎願意為了和她在一起而放棄、犧牲一切。

“我們兩個有太多的不同——”

“這可以改變。”行雲揉了揉沉重的眼,他以後多得是時間睡覺,現在打死他也得撐著。

縱使是作夢也好,他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

“我好想你。”他緊摟著她,將臉埋在她的頸項裡,嗅著熟悉的髮香。

縱使對他還有氣,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再硬的心也逐漸軟化,更何況她本來就打算原諒他。

“我下個月要去希臘。”凱洛說道:“結婚、生子並不能阻止我的事業。”

“嫁給我之後,你根本就不需要工作。”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不愁吃穿。”

“這並不是重點,你不懂嗎?我所需要的是工作帶給我的——”他整個人昏睡過去了,她嘆了口氣。

婚姻、未來,對兩人而言,似乎還是十分遙遠的事。她緩緩的撥開他的手,坐起身,看著他熟睡的側面,他似乎怎麼也不懂工作對她的重要。

他昨天似乎看到了凱洛。行雲因為宿醉而嚴重的犯頭痛,他詛咒了一聲,從床上爬起。

這似乎不是他的床,他的腳步不穩的站起身,壓根想不起自己為何身處此地。

他摸索到浴室,洗了把臉,試圖使自己清醒點。頭才抬起來,後腦勺便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

他莫名其妙的摸著頭,轉過身,只見一個不過二十幾歲的小女生手裡拿著小小的高爾夫球,黑色眸子打量著他。

“你是誰?”可別告訴他,他昨晚是跟這個小女孩同床共枕,別說凱洛不會原諒他,連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她瞄了他一眼,“你是呆子嗎?”

她老實不客氣的話令他吃了一驚,“我當然不是呆子!”

“我看你是。”藍月哼了一聲,“凱洛剛才去求獅子讓她離開,獅子答應了,他很生氣,你竟然是個呆子,虧他想盡辦法把凱洛帶來臺灣,你竟然不知道把握。”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