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很管用的……”

風妃閱面色微有酡紅,一腳輕踹在她腿彎,“說什麼呢?”

“怕什麼,做都做過了,還怕講什麼?”索伊揚笑,身子靠回去,她餘光不經意瞥過,只見守在外頭的幾人正小心翼翼朝裡頭張望著,“我得回去,不然又該惹麻煩了。”

風妃閱閉目小憩,擺擺手,“走吧,反正我一時半會死不了。”

周邊恢復成先前的靜謐,她再次睜眼之際,夜色已經拉下,黑壓壓聚在頭頂。身子一動,才發現四肢痠痛,風妃閱好不容易坐起身,扭頭,就看見站在她身後的七袂,二人皆是一怔,她本不想理睬,卻在擦身之際,目光不經意落在那塊金黃色的腰牌上。她太想要自由,再留在這,遲早有天會把自己逼瘋。

愣生生站住腳,她仰起頭來,視線落在男子邪魅的側臉,“你來做什麼?”

七袂轉過身來,目光同她對視,習慣了她的劍拔弩張,男子並不言語,雙手負在身後,大步朝著內屋走去。

風妃閱不得已,只得緊跟其後,雕刻著騰龍的腰牌隨著男子的走動而異常耀目,七袂來到桌前,倒是杯清酒後自顧飲用。見他一句話不說,風妃閱猶豫再三,坐到七袂身前,“你究竟要將我禁錮至何時?”

他將落在唇角的酒杯放到眼前,目光至始至終沒有看風妃閱一眼,透過的視線在燭火中分外迷離,繼而化為一股冷冽後,投射在她臉上,“留在這不好嗎?”

風妃閱凝神,雙手疊放與身前,“我想要出去。”

七袂放下酒杯,落下的手抬起後,食指突然點在她眼角下方,“有淚痣的女人,一輩子,是不會幸福的。”

風妃閱心頭微怔,冰涼的感覺自腳心竄至全身,她伸出手去,想要將他撥開,卻被男子反將她的柔荑裹在掌心中,“在絡城,隔了那麼遠的距離,我卻一眼看見了你的這顆淚痣。”

她抽下手,七袂牢牢握著並不鬆開,陰柔的目光對上女子的眼眸後轉為幾分狠戾,“只可惜,你當初卻像條死魚似的躺在他身下動也不動。”男子話語說罷,握著的力道差點將她手掌擰斷,風妃閱忍住痛,難以置信地用力將手抽回去。

“你看見了?”

七袂似笑非笑,面容邪魅而陰鷙,“他有的已經比我多了,我不可能再放你回去,忘了他!”

風妃閱按捺不住,連續半年多的相處,她已經足夠了解七袂,“我沒有那麼多的情留在他身上,我也沒有說過要離開,我只想,出去,走出這個院子。”

七袂抬眼睬了她一眼,對風妃閱的話更是似信非信,頎長的身子站起,他探究的目光依舊落在她小臉上,屏息凝神,雙手攥成拳後放在膝蓋上。風妃閱儘量斂下情緒,十指想要鬆開,卻顯得異常僵硬。

七袂踱步來到她身後,沉重的步子突然站定,風妃閱不敢轉過頭去,光潔的桌面上,忽見得一道暗影壓下來,她心頭大急,想要撇開身子。腰間卻被一雙猿臂給緊緊鎖住,她手肘急中生智向後猛地一擊,七袂吃痛,卻並未將環著的力鬆開,反而是越收越緊,恨不能將她揉碎了鑲入自己體內。

“你不是想要出去麼,不是不想回到他身邊麼?好,今日,你若成了我的人,我便放你出去。”說到底,他還是沒有相信她的話,風妃閱被用力甩在榻上,腦袋猛地一下撞在床柱上,當時便血流如注,疼的暈了過去。

她全身癱軟,枕在軟榻上的半邊臉頰被鮮血染紅,七袂心中一沉,狠狠抽搐,他將風妃閱攬入懷中,目光沒有了先前的犀利,慢慢柔和下來。大掌將遮在前額的碎髮撥開,七袂凝望她逐漸蒼白的臉色,掌心在她面頰上憐惜撫過,“你為什麼非要忤逆?不肯乖乖聽話,我得到了你,這輩子,都不會放手,除非我死!”

鳳瀲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