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看著他,嶽恆的心境有些不穩。

不過入鼻是帶著寧神氣息的淡淡幽香,他慢慢地靜下心來,說道:“首先,學生還真是依照大京國《木蘭歌》改編來的……”

“哈哈哈哈……”

四周知道這個典故的人都大笑起來,齊縣令和文掌院兩人也是肩頭聳動,無奈地搖搖頭。

“那只是一句玩笑話,嶽恆你就說說創作這詩與歌的初衷吧。”齊縣令輕飄飄的一句,緩解了這個尷尬。

嶽恆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胡編亂造說道:“學生家境貧寒,買不起各類文書典籍,平常只能靠同門書生之間借閱,或是在瀚文書局幫忙整理舊文書時瞭解外界奇文奇事。花木蘭替父從軍,是我偶然想到的一個靈感,《木蘭詩》的創作其實應該在春考之前就已經完成了。”

其他人信以為真,就連文掌院和齊縣令也沒有生出一點懷疑,崔侍郎問道:“那你春考之作就是這首《木蘭詩》嗎?”

嶽恆搖頭:“一個月之前,學生無意中在茶樓聽過一位遊吟詩人說起上古先秦奇女子王昭君的故事,當時就心生感慨,為深明大義的明妃崇敬不已。春考時承蒙伏羲大帝保佑,伏羲星辰之力庇護,學生突發靈感,將花木蘭與王昭君的境遇聯想在一起,妙手偶得七言絕句詩一首,名為《敬木蘭》。“

“哦?”

幾位知情的主考官迅速交換了眼神,心中暗笑,這絕對是嶽恆的託詞。

“聽聞你是特招上榜,無人得知你的春考作品,那現在還等什麼?筆墨紙硯伺候!”張軍備哈哈大笑著,高聲命令下面的人準備。

嶽恆看著張軍備的人捧上筆墨紙硯,只能嘆氣一聲,硬著頭皮上。

“嶽公子,奴家為你研墨~”

蘇薇薇在一旁吹氣如蘭,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笑盈盈地伸出纖手,為嶽恆鋪好紙張,親自磨墨。

這一幕不知道羨煞多少旁人,嶽恆是被迫享受著,看到那些看熱鬧不怕愁的官員,看到紀琮這些羨慕嫉妒的文人同門,看到那些恨不得將他取而代之的武者與工匠們,看到滿臉笑容雙眼犯花痴的女人們……

嶽恆從蘇薇薇手裡接過筆,注意到她凝脂般的肌膚,心旌動搖,連忙深吸一口氣,將思緒收回來,專心致志地書寫道:

“彎弓征戰作男兒,

夢裡曾經與畫眉。

幾度思歸還把酒,

拂雲堆上祝明妃。”

這首詩名為《題木蘭廟》,由唐代杜牧所作,嶽恆不便用這個標題,正好借宴會之名遙敬木蘭。

在最後一字收筆後,突生異變,嶽恆面前的筆紙之間發出一道淡不可見的粉色紅光。

崔侍郎等文官嚇了一跳,以為這又是什麼共鳴之文,可仔細檢查自己體內神宮,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首句‘作’字相當傳神,唯有‘作’,才能讓木蘭以女子身份在軍伍中存在十二年之久,而無人發覺!”一老者撫須微笑道。

“征戰是真,夢境是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