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北俱蘆洲上劇烈的天象變化,引得三界人士都翹首觀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此席捲整個北俱蘆洲的驚天變化,卻不是一般仙人能夠搞出來的。

就連遠在地球的李基,都心生感應,一雙眼睛神光湛然。穿透天幕星空。直直看去。

此刻的李基,卻是在一家酒館之內。做了遊俠打扮,青袍裹體,長劍在手,又有用銀龍角煉就的劍鞘,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遊行四方地俠客。

“什麼人搞這麼大動靜,竟然引動了整片北俱蘆洲地天地之力,乖乖,恐怕就算是我,有了兩大化身在側,也做不來啊。()”李基斜斜的靠在床榻上,手裡端著酒杯,清洌的泉酒散發著一股清香,在燭火下反射著粼粼光澤。

這是在燕趙之地的一家酒館內,李基無事奔走,全當觀看人間景緻,歷練自身,紅塵煉心,順便享受著千萬年來難得的安逸無拘。

旁桌上幾個粗獷豪放的大漢,也都是遊俠打扮,各有大刀闊劍在身旁,卻不同於李基的自斟自飲,聲音嘹亮粗豪,上震屋瓦。大碗的喝酒,大塊的吃肉,自有一股萬丈豪情瀰漫顯露。

“算了,算了,管他呢。天大地大,總不能讓我都操心吧。天塌不了,世界也毀不了,現在比我神通廣大地人物那麼多,輪也輪不到我身上啊。”李基有些微醺,醉眼迷離地站起身來,搖晃晃的就往樓上走去,欲要尋間屋子睡覺。

難得地能來享受一下凡人世俗的生活,李基可不同於那些先天而生的神通者,他是後世凡人重生而來,意念價值觀上就存在顯著的不同。對於這樣安逸的自在生活,雖然是在紅塵之中,卻情有獨鍾。

論到算計陰謀,他跟通天教主一般,純粹是不怎麼精擅。

日日深杯酒滿,朝朝小圃花開,亦歌亦舞亦徘徊,且喜無拘無礙。

只要不被逼到生死關頭,他還是寧願自在享樂,逍遙往來。

自從封神一戰,通天教主大敗,又有鴻鈞之命,三人不得再行爭執。通天把整片金鰲島挪進了自己在三十三天之外開闢的世界,徑自閉關不理會外務萬事。門下剩餘的幾個弟子也都各自尋地修行,縱然是到混沌中尋見師尊,也被拒絕,一來二去,也就各自安心,開始考慮將來打算。

通天閉關,即便是在金鰲島上,也只有幾個童子往來,常常是寂靜一片,沒有任何響動。

久而久之,身為通天坐騎的奎牛就安忍不住了。他本來就是上古天庭是帝俊東皇下的妖將,但凡上古妖族,哪個不是桀驁不馴,哪裡禁受得了這等死寂沉悶。島上雖然也有童子,卻遠遠比不得自身,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長久下來,卻把個奎牛憋悶壞了。

眼見通天教主閉關,也有幾百年光景,縱然是弟子來見,也往往不得而行,早有受通天吩咐好的童子打發了事,奎牛便起了心思。

這一日正在牛欄內,有童子來餵食,奎牛再也按捺不住,身上青光展動,幻化成人形,全身上下肌肉虯結,青筋直爆,五官端凝剛烈,一股威武之氣磅礴而出。

那童兒見奎牛突然變化,微微一驚,隨即灑然一笑,“你這牛頭,做什麼變化,不好生在這待著,小心老爺出關來罰你個不安分的罪名。”

奎牛見這童兒言語無狀,心下有些惱怒,“你這不知好歹的童子,也來跟我玩笑,若不是看老爺面子,怎能叫你好過!”臉上卻沒有變化,只是問了一句,“你可知道老爺什麼時候出關?”

童兒微微一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老爺臨閉關前有言,說你若在這裡按捺不住,自顧下界便是。”

奎牛滿臉喜色,“原來如此,你若早說,我何用在這裡枉用這許多功夫。”口氣雖是埋怨,到底歡欣,身子稍稍一縱,化作一線烏青光芒,穿過茫茫無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