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那是父親的名字。

原來,這幅畫是父親為了煙兒這個女人所畫。這是我在家裡看見的唯一一幅油畫。曾經我以為父親喜歡中國風,母親又是書法世家,所以家裡全部是國畫。

可是,當我看見那副油畫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

這一切一切都標示著他們當初是真的相愛過啊。

原來我的母親不是神經衰弱,而是真的是第三者。因為大哥生在88年,而我和二哥都是九零後。

我頓時石化,彷彿忽然知道了父母秘密的小孩子,心撲撲跳個不停。

甚至連二哥進來了都不知道。

“我們欠了飛煙的。”他說。

我瞪目結舌:“那……那飛煙是我們妹妹?”

“傻啊!當然不是!”二哥拿著油畫筆敲著我的頭。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又是一個菟絲花的故事而已,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我們兩都沉默了。

不過我們卻說起來了葉飛煙,原來那個女人早就和父親有了婚約,並且公司裡也有她的股份。只是隨著母親嫁入,她居然自動放棄了這份股份。

她是個很決絕的女子,眼裡不能放下一粒沙。

她走的也很決絕,連一分錢都沒帶走。

可是,就是這樣的女子,後來竟然回來了。因為有了愧疚,所以母親一直以來的病被引發了。更要命的是,她竟然在回來的三個月後發現有了身孕。

這讓人太意外了。畢竟,畢竟,田家那時候只有一個大男人啊,就是父親。

可是,父親說不是他的。也沒人相信,直到那個女人又消失了後,一切才又恢復了平靜。

“傻!”二哥又敲打了我的頭:“我拿過我和她的頭髮去對比,結果就是不是。”

“那她是誰的孩子?”我好奇了。

真的是太決絕的女子了,狠到了不要自己的孩子嗎?

“不知道呢。有人說是周家的,可是我看不是,否則周家就不會讓她和周樸華那麼好。也有人說那幾年她走南闖北,遇見了一個船長。那人出海了,再沒回來過。她去尋他,也沒再回來了。無論怎麼樣,她始終惦記著我們的父親不是?她永遠當這裡是家啊,要不然當初就不會選擇了回來。只是,只是……始終是我們田家欠了她的啊。”田志崑盯著那幅和飛煙相似的臉龐,越說越小聲,不再言語。

我總算明白了。按照母親的性格,如果她一直在我們家,只怕我們家只會家破人亡不說,或許會更糟。果然也是我們對不起她。

難怪這是母親心底的一根刺。

幸好有我們三兄妹。大哥優秀,二哥出色,我也不賴。

在沒遇見二哥之前,我一直以為大哥是最優秀的,可是,當我看見二哥後,我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少年。如果說大哥是溫潤的君子,那二哥便是雪山上的松柏,挺拔而堅韌。無論他怎麼改變,怎麼顯示他的不滿,都掩飾不了他對這個家庭的愛和渴望。他呵護著我,守護著大哥,安慰著母親和父親,便是大哥去美國那期間,也不假借他人之手,照顧著大哥,翻看著資料。

他是一個有著大愛的人,如果田氏集團在他手裡,將會更加穩定。只是可惜……

命運作弄人啊。沒想到那麼優秀的男孩子,也會逃不過命運的車輪。

遺傳病,我悄悄問過德蘭大夫,他說如果能改變基因,就有治療了。

改變基因,我的天。

那一刻我是失望的。我常常在想,如果我的子孫也會有可怎麼辦,結果他說那是一個隱形基因,附在男性那個基因上。

難怪我暗中去查過很多次,都沒問題。

我常常在想如果是我被遺棄了那麼多年,肯定會脾氣乖戾。可是二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