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並不知道畢郎中的存在。

這麼厲害的大夫,雲初是怎麼請動的,為何專門請來給桂蘭看病……

莫非……

她背脊骨一涼,打了個寒顫。

“是、是我眼拙了。”雲西嬸艱難開口,“冒犯了畢郎中,還請畢郎中見諒。”

雲初冷聲道:“西嬸,你還沒回答,為何要在茶水裡下毒?”

“我沒有!”雲西嬸拔高了聲音,“我連這什麼連錢苑草聽都沒聽說過,我下什麼毒,我瘋了嗎?我和桂蘭雖然相處不多,但都是雲家的媳婦,我給她下毒做什麼?初兒,雖然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是皇上親封的五品宜人,但也不能這麼青口白牙就誣陷人!”

雲潤走上前:“西嬸確實沒理由做這件事,雲初,你太沖動了。”

“是麼?”雲初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雲西嬸的手腕。

雲西嬸瞳仁瞪大:“你幹什麼?”

她用力掙扎。

卻被秋桐按住了肩膀。

雲初從雲西嬸腰包裡掏出了一個還殘留粉末的紙包。

畢郎中接過紙包嗅了嗅,沉聲道:“就是連錢苑草的氣味,這麼一包要是喝下去,壯年男子都得在病床上纏綿至少半年,要是被孕婦誤食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很有可能一屍兩命。”

聞言,雲澤的面色頓時就陰沉下來。

如此說來,初兒夢裡害得妻子流產的元兇,就是眼前的雲西嬸了。

在場的雲家人也都驚呆了。

“他西嬸,你這是要幹什麼,為何給桂蘭嬸子下毒?”

“不會是因為桂蘭接手了布莊和茶莊的賬本,你心生不滿報復吧?”

“咱們都是一家人,他西嬸你這樣做就太過分了。”

鐵證就在眼前,雲西嬸根本就無法再辯駁。

她吶吶張唇:“賣藥的郎中說,這就是普通的蒙汗藥,喝一包病三天,很快就好了,不會傷身子,我不知道這是連錢苑草呀……”

雲西嬸的丈夫雲思遠站出來:“她不可能殘害族人,這應該是個誤會。”

雲思遠和雲思麟同輩,這一輩也就這兩個男丁了,雲思麟失蹤,雲老將軍病了,整個雲家就雲思遠一個男子。

他的話,向來有些分量。

一般他這麼說了,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雲澤淡聲開口:“差點要命的事,一句誤會就了結了嗎?”

雲思遠思索一二後道:“回頭我會讓人送兩支人參,另加二百兩銀子的壓驚錢上門。”

雲西嬸咬牙。

事情沒達成,丟了人不說,還要損失人參和銀子,真是虧大了。

但她知道,必須得出血,不然這件事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