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只說什麼通貨膨脹嚴重、成本控制失誤云云,實在太牽強附會了。

可為了穩定資金和人才大量外流的香江局勢,港督衛奕信也只能想到大搞基礎建設投資這一招了。

平心而論,香江確實急需建設一座新機場。

早在1970年代,香江唯一的民用機場啟德機場,便已經開始不敷應用;到了1980年代,容量更是達到了飽和。

由於太過接近民居,啟德機場無法24小時運作,擴建同樣異常困難,唯一的出路只有搬遷。

港府倒是從1970年代起,便對新機場選址及規劃,進行了研究,但鑑於工程費用高昂,貸款必定跨越1997年,使得該計劃一直未有落實。

現在,港督衛奕信決定啟動新機場建設計劃,即在大嶼山以北的赤角進行大幅填海,以興建一個具備兩條跑道、可24小時運作的國際級大型機場,預計每年可容納8000萬名旅客,是啟德機場容量極限的3倍。

以這個新機場建設計劃為中心,港督衛奕信又打造了配套的十項核心工程。

比如,連線機場與市區的公路、大qx區海底隧道以及機場鐵路;於九龍半島西面和青衣填海造地,興建八號及九號貨櫃碼頭,好進一步擴大港口的吞吐量;在赤角附近的東涌,開闢至少可容納15萬人的新市鎮。

總而言之,這項香江機場核心計劃在香江堪稱史無前例,估計需要動用1200多億港元,並且為了寓意該計劃的前景將如玫瑰園一樣美好,而冠以“玫瑰園計劃”的頭銜,

只不過,求功心切的港督衛奕信,竟然沒有和中方諮詢,結果釀成了軒然大波。

說到底,雙方沒有信任基礎,而此舉一下就要動用庫房上千億港元的儲備,換誰都要懷疑,這是一項企圖淘光香江外匯儲備、秘密撤走資金的陰謀。畢竟,這些年英方施展的各種小手段層出不窮,彼此心知肚明滙豐都已經遷冊英國倫敦了哇。

從唐煥的角度出發,他肯定不會像港督衛奕信所期待的那樣,以為玫瑰園計劃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進而被吸引得衝鋒在前。

這裡面的變數並不會因為資訊優勢而減少,甚至加州高鐵的複雜程度都不見得比得上。

就算玫瑰園計劃推行得順利了,那也只適合多方下注,一家獨大的話,那就不是一般的莽撞了。

何況,在當前西方世界對中國展開制裁的情況下,玫瑰園計劃不僅是錢的問題,裡面政_治博弈的意味更濃一些,對中國而言可能是一個突破口,對港督衛奕信個人而言,則可能是一個職業生涯的滑鐵盧。

看在和對方私交不錯的面子上,唐煥對這位焦頭爛額的港督交底道:“對玫瑰園計劃的支援,勤和一系的能力最多隻能做到參與其中100億港元左右的工程規模,即便考慮通貨膨脹、成本估算不足等因素,上限也不會超過百分之十。”

“當然了,動動嘴、跑跑腿的溝通工作,我還是相當願意效勞的。”

審視著衛奕信的臉色,唐煥進一步補充道:“主要還是這些年港府的執政能力,缺乏長遠發展的表現,明明知道財政收入過於單一、依賴房地產太多,可仿效rb的消費稅、對菸草提稅等等措施,哪一個不是半途而廢的?勤和一系沒有在這一波公司遷冊浪潮當中推波助瀾,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對於唐煥的直言不諱,港督衛奕信倒是沒有感覺太過難堪,反正這些責任不是他一個人的,當即苦笑道:“上任之前,你對我‘做好迎接挑戰’的提醒言猶在耳。現在看來,我還是有些準備不足啊。”

唐煥推心置腹地直白說道:“末任港督確實不好當啊,你也不要有個人壓力,就算幹不到退休年齡,我在歐洲那邊的公司,也會敞開大門歡迎你,至少也是一個薪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