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水找推舟,又有何不好。

“當然,衡山劉正風的事,武林中不知道的人怕倒是不多,只是另一件事,你可能就不知道了。”林平之道,隨之便將劉正風與曲洋結交,因此才不得不大張旗鼓的金盆洗手,以及左冷禪將會派人來作些什麼,如果劉正風不從將如何殺戳劉正風全家等等事項敘述一遍,當然,他的說的有些事,是前世裡“已經”發生的了。

前世裡田伯光去了衡陽後,已悄悄見了劉正風之面,禮物當然也送到了,劉正風卻沒跟他多說別事,其實劉正風已經猜測到大難將至,卻又怎能讓田伯光這個名聲如此之惡的人幫手。

劉正風不說,他也不知道,他既在衡陽惹了事,禮物又已送到,何況就算沒惹事,他這個人也是不方便在那種場面露面,所以大會當時,自是躲的遠遠的沒有到場,事後知道是那種結果,卻大是惋惜自己沒有為劉正風赴難。

今天的情形卻與前世不同,有人提前告訴了他這些事,雖然聽來是有些震驚,但林平之所說的事,句句順理成章,顯然並無可疑,他也沒必要騙自己,於是只問了一句:“那麼林兄想叫在下作的是什麼事呢?”

“很簡單,劉三爺忠於朋友,就算受了逼迫,也斷然不會背叛,若無人幫手,多半便是一場慘禍,我卻看不慣嵩山派這等作派,我想要叫你作的,自然是想叫你與我聯手,將劉正風,還有他全家救回來,當然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田兄肯一起去作這件事,肯幫這個手,就算是為我作了事,也完成了承諾,成與不成,那卻只有看天命了。”

“行,一言為定,既然要我作的就是這件事,那麼就算田某這條性命丟在衡山,那也要拼命去作的了。”田伯光自是滿口答應,本來就算林平之不提,他也要想法出手的,現在作了,反是完成原先對林平之的承諾,卻不甚好。

他哪裡知道林平之本就知道是這樣的,但作人有時就是如此,你不能老是佔著道德的制高點,讓別人覺得欠自己的,有時讓人感覺佔到了便宜,也是必須的,何況這件事並不是什麼便宜,這可是要田伯光拿命去拼的。

“那就這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衡陽吧,還有,認得你是田伯光的人多嗎。”林平之道。

“當然,衡陽城中去祝賀的人,倒有不少都曾圍撲過我,在下人雖然不算十分了得,認得我的人卻不少。”

“那好,此行既是為了救人,若再為你的身份多生事端,只怕大是不妙,只好委屈你改個身份了,可萬萬不能開口提什麼‘我田伯光’之類的話了,田是四口,你就去了兩口吧,從現在起,你姓呂,就叫呂光伯吧,至於長相,在下於易容之道雖不精通,也還略有研究,卻要委屈田兄扮作另一個樣子了。”

“呂兄,不是田兄,在下現在姓呂,雙名光伯,林兄可要記清了。”田伯光笑道。

林平之所說這件事,田伯光自是滿口答應,士為知己者死,無論是曾經的劉正風,還是新認識的林平之,兩個人都是知己者了,這卻是一個知己者,要他為另一個知己者的身家性命奮戰,他若不答應才怪。

這一次,林平之固然沒問,也沒說破田伯光與劉正風的關係,但田伯光卻也沒詢問林平之為什麼要相救劉正風,其中又有什麼關係,或者這便是男人間的交往,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問。

當天下午,衡陽城郊的大道上,兩人二馬,正在望著城市疾馳而來,這兩人一個是乘白馬的少年,面上帶著一道極長的傷痕,有這道傷,一眼看上去似乎應該很醜陋,可是再仔細看時,任誰都會覺得,這人充滿了說不出的帥氣與魅力,連言笑之間,都有著種不自覺的迷人感覺。

身邊另一人,卻是一個看上去很老,至少已有六十出頭,長的也有些醜陋的男人,這卻不像嶽靈珊在福州時的扮相,硬生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