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團火球就是他心愛的逐日!

“奔月!”蒂芬妮的臉色一變,他……他怎麼會知道逐日被她抓到這裡來了?!

奔月想也不想,直覺反應地飛身撲過去,以雙手和身體撲滅逐日身上竄燒的火焰,將被燒得渾身是傷的逐日抱下來。

“好痛、好痛……”逐日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無意識地呻吟著。

他的心在淌血,最後一絲理智被瞬間張揚起的怒火燒成灰燼,他輕輕地把逐日放下,起身的瞬間就移動至蒂芬妮身前,單手攫住她的肩膀粗魯地一拽。

“嚇——”蒂芬妮完全來不及防備,重重地撞上背後的牆壁。

他狂怒地一揮手,以銳利的指甲在她纖細的頸項上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暗紅色的血液很快地沿著她的胸口淌了下來。

“奔月……”她驚駭至極地望著他。

“啊……嗯……”昏過去的逐日不時呻吟著。

他盈滿痛楚的呻吟就像是尖銳的匕首狠狠地捅進奔月的心裡,一下又一下。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不是逐日。

奔月的眼中盈滿冰冷的殺意,“該死的你!竟敢這樣傷害逐日!”不可原諒!他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親身體驗她加諸在逐日身上的不人道對待,然後痛苦不堪地死去。

“誰叫他把你搶走、獨佔你,我恨他!”她不甘心。

他咄咄逼人地質問,“我們之間有過什麼關係嗎?你憑什麼恨他?你又有什麼資格恨他?”

“我……”她答不出話來。

“你必須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他像是宣判死刑定識的法官。

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的元氣正在迅速地流失掉,“不要殺我……”

“你也會怕死啊!”他譏誚地嘲諷,“在你打算要傷害逐日之前就應該想到我會報復,而且一定會加倍奉還。”

蒂芬妮奮力地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卻只是讓他更加重手上的勁道對付自己,“好痛!”她可憐兮兮地慘叫。

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揪著她拖向那根用來捆綁逐日的柱子,準備依樣畫葫蘆地對付她。“我要讓你也嚐嚐被火焚身的痛楚。”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知道他的用意之後,前所未有的恐懼緊緊地攫住她,讓她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奔月的動作頓了一下,低吼,“那為什麼你不放過逐日?”

隨後趕來的月飛探視了一下逐日的情形,“奔月,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帶逐日回去,幫他療傷。”

他剛剛被怒火衝昏了頭,完全無法思考。奔月重重地甩開蒂芬妮,心痛如絞地抱起逐日離開。“我們走。”要報仇以後多的是機會和時間。

月飛隨即也變回赤腹鷹的模樣,展翅飛回寵物情人專賣店。

一回到店裡,奔月將逐日安置在他的棺木裡,隨即起身拉上房間內的窗簾,不讓半點陽光透射進來。現在太過虛弱的逐日再也禁不起一絲傷害,“飛,你先幫我照顧他,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嗯。”月飛點點頭。她去端了一盆水來,用棉布輕輕擦洗逐日臉上的汙漬。

“唔……火……”他呻吟著逐漸清醒。“好燙、好痛……”

“逐日,沒事了,你已經回到店裡了。”看他這樣疼痛不堪她的心也很難受。

逐日醒了過來,立即弓起身體看了看四周,確定自己回到寵物情人專賣店之後才放鬆下來,“好痛……”他只覺得全身無一處下痛。

“忍耐一下,奔月很快就回來了。”她大概也知道奔月出去做什麼。

“少爺……去哪?”他喘息著。

這時,奔月抓了個昏過去的男人回來,“逐日,你醒了正好,快點吸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