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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湧起種種情緒,不甘,屈辱,以及被欺騙的酸楚。
陸方伯依舊抱著那一摞錦盒,已經酸脹到麻木的手臂青筋暴起,他雙拳緊握,瞪到極限的眼睛裡是濃烈到幾乎要爆發的屈辱和恨意。
良久,他仿似好不容易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為何?!”
夾雜著屈辱和不甘的話語只得到一句回答:“好玩而已。”隨著這四個字,陸方伯頸部的經脈亦鼓了起來,可見是氣憤到極致。
顧安錦聞言心中一驚,已大致猜到發生了何事。她忙吩咐身後的丫鬟上前搬開陸方伯手中的錦盒,第一次怒目望向顧安年,斥責道:“年妹妹,你怎可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
朱繪領著兩個小丫鬟一個一個將錦盒扔開,從扔開的錦盒中,一個個拳頭大的石頭滾落出來,伴隨著那咕嚕嚕滾動的聲音,顧安年唇邊的笑越深,陸方伯眼中的屈辱更甚,顧安錦臉上的怒氣更大。
“年妹妹,你還不快快向這位小哥道歉?!”見顧安年笑得愈發開心,顧安錦瞪著明淨的眸子,厲聲叱道。
“我為何要向一個賤民道歉?”顧安年微抬起下巴,眼中溢滿倨傲。
她的話讓陸方伯的臉色又是一沉。緊接著她又道:“我並沒有強迫於他,再說我亦給了他工錢,這可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再說是他自己蠢笨,別人叫他幾聲小哥哥,他就真以為對方天真單純了。”
“你——”顧安錦不想她竟還理直氣壯,不由氣得一跺腳,頭上的步搖因著她激動的反應劇烈地搖晃起來。她急道:“你不道歉我便告知母親去!”
這孩子氣的威脅讓顧安年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她捋了捋肩上的髮絲,掩唇笑道:“好啊,你去告知母親,看母親會不會因為一個賤民責備於我。倒是嫡姐,你與這賤民素未謀面,這般替他說話又是為何?”
她一口一個賤民,聽得陸方伯心中怒火高漲卻又不得發作。就如顧安年所言,他不過是一個賤民,又如何能與她們這些貴族小姐為敵?即便被戲弄,亦只能忍氣吞聲罷了。
生在最底層,便就是遭人欺凌侮辱的命!
“有本事便爬到可隨意欺凌戲弄於我的地步,不然就收起你那可笑的屈辱和不甘,賤民。”翹起一邊嘴角,顧安年哼了一聲轉頭離去。青葉憐憫地望了陸方伯一眼,帶著黃桃兩個丫鬟快步跟了上去。
顧安錦長嘆一聲望著她遠去,轉身對一直動也未動的陸方伯歉意道:“這位小哥莫怪,年妹妹年紀尚小,不知分寸,冒犯之處還請見諒。”說罷盈盈福身行了一禮。
陸方伯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年紀尚小不知分寸?他道是心思狠辣仗勢欺人罷!
同出一府的小姐,竟是相差如此之多。他不由在心中冷笑,拱手對顧安錦道:“多謝小姐相助之恩,在下定當銘記於心。”說完亦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顧安錦望著少年離去的挺拔背影,回想他眼中的隱忍倔強,心中暗歎,這般人物,以後定非常人,也不知道年妹妹這一鬧會惹來多大的禍端。
在少年未走遠之際,顧安錦揚聲道:“這位小哥,以後若有需要儘可到永濟侯府來,小女子顧安錦一定盡力相助。”她的話只是讓那挺直的背影微微停頓,而後便繼續遠去。
這是顧安錦能想到的最好的補償方式,儘管她認為這位少年定不會上府中求助。
顧安錦進府後直接領著朱繪去向太夫人請安,她到的時候已不見顧安年身影,遂猜想顧安年應是請安後便直接回了屋子。她亦不多停留,告了太夫人便回了屋子。
而此時的顧安年,正興致盎然地揮毫灑墨:“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望著白紙上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