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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了知覺,我開始琢磨怎麼把趙良娣弄出來,讓她來當這個苦差。
兩個時辰後,我半邊身子都已經麻木得完全沒了知覺,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聲叫永娘。她走上前低頭聆聽我的吩咐,我期期艾艾地告訴她:“永娘……我要解手……”
永娘馬上到:“奴婢命人去取恭桶來。”
她徑直走出去,我都來不及叫住她。她已經吩咐內官們將圍屏攏過來,然後所有人全退了出去,寢殿的門被關上了,我卻痛苦的將臉皺成一團:“永娘……這可不行……”
“奴婢伺候娘娘……”
我要哭出來了:“不行!在這兒可不行!李承鄞還在這兒呢……”
“太子殿下又不是外人……何況殿下睡著了”永娘安慰我說,“再說殿下與太子妃是夫妻,所謂夫妻,同心同體……”
我可不耐煩聽她長篇大論,我真是忍無可忍了,可是要我在李承鄞面前,要我在一個男人面前……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永娘你想想辦法……快想想辦法!”
永娘左思右想,我又不斷催促她,最後她也沒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來,而我實在忍不住了,只得連聲道:“算了算了,就在這裡吧,你替我擋一擋。”
永娘側著身子擋在我和李承鄞質檢,不過因為李承鄞拉著我的時候,她依著宮規又不能背對我和李承鄞,所以只擋住一小半。我心驚膽顫地解衣帶,不停地探頭去看李承鄞,阿渡替我幫忙解衣帶,又幫我拉開裙子。
我一共只會背三句詩,其中一句在裴照面前賣弄過,就是那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還有一句則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為什麼我會背這句詩呢?因為當初學中原官話的時候,這句詩特別繞口,所以被我當繞口令來唸,年來年去就背下來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果然……一身輕啊一身輕……真舒坦。
正當我一身輕快不無的一,覺得自己能記住這麼繞口的詩,簡直非常了不起的時候,李承鄞突然微微一動,就睜開了眼睛。
“啊!”
我尖聲大叫起來。
阿渡頓時跳起來,“刷”一下就拔出刀,永娘被我這一叫也嚇了一跳,但她已經被阿渡一把推開,阿渡的金錯刀已經架在了李承鄞的脖子上。我手忙腳亂一邊拎著衣帶裙子一邊叫:“不要!阿渡別動!”
我飛快地繫著腰帶,可是中原的衣裳羅裡羅嗦,我本來就不怎麼會穿,平常又都是尚衣的宮女幫我穿衣,我一急就把腰帶給系成了死結,顧不上許多馬上拉住阿渡:“阿渡!不要!他就是嚇了我一跳!”
阿渡收回刀,李承鄞瞪著我,我等著李承鄞,他似乎還有點兒恍惚,目光呆滯,先是看後面的圍屏,然後看呆若木雞的永娘,然後看窗前的恭桶,然後目光落在他還緊捏著我的手。最後看著我腰裡系得亂七八糟的那個死結,李承鄞的嘴角突然抽搐起來。
我的臉啊……丟盡了!三年來不論吵架還是打架,我在李承鄞面前從來都沒落過下風,可是今天我的臉真是丟盡了。我氣憤到了極點,狠狠地道:“你要是敢笑,我馬上叫阿渡一刀殺了你!”
他的嘴角越抽越厲害,越抽越厲害,雖然我狠狠盯著他,可是他終於還是放聲大笑起來。他笑得開心極了,我還從來沒見他這樣笑過,整個寢殿都回蕩著他的嘴角越抽越厲害,越抽越厲害,雖然我狠狠盯著他,可是他終於還是放聲大笑起來。他笑得開心極了,我還從來沒見他這樣笑過,整個寢殿都回蕩著他的笑聲。我又氣又羞,奪過阿渡手裡的刀。永娘驚呼了一聲,我翻轉刀用刀背砍向李承鄞:“你以為我不敢打你麼?你以為你病了我就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