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一個很大的不同——

這陣子李二少的欲傻似乎漸漸褪去,說起話來有條有理的,她認為一定是他多與外界接觸的關係,於是就更愛拖著他往外跑了。

李承澤也樂得不用再裝傻,而且自從性格沒了過去的冷漠後,他和善的對待其他人,發覺得到的響應更大,這是比賺到千萬銀兩更大的愉悅!

“擲銅板決定,反面是趙家,正面是魏家,由你先選。”

很稚氣的做法,可笑又荒謬,但是對葉妍和李承澤而言,卻是再公道不過了,而且誰也不能耍賴,銅板一落定勝負。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遇到有史以來最難搞的一門親事,兩人都使出了全力,奔波在兩家之間,說盡好話,但頑固的長輩就是不肯點頭。

偏偏那小兩口愛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非君不嫁,非伊不娶,甚至含淚地雙雙跪在葉家門口,求妍姐兒出面,幫一幫忙,不然他們只能以身殉情。

葉妍雖感動這對小情人的情堅,卻也氣他們輕賤生命,心裡一火,將矛頭指向不知變通的趙老頭和食古不化的魏老鬼,這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是擋自己兒女姻緣的罪魁禍首。誰說武館出身的武人不能和開學塾的文人結為親家?這是哪門子不成文的規矩,她非要打破藩籬,牽成這樁婚事不可。

“我是魏家。”李承澤藏起心中竊喜說道。

沮喪的葉妍發狠地瞪著翻錯面的銅板。“哼!趙家就趙家,我還怕只會動刀動槍的趙老頭嗎?他只長力氣不長腦,我很快就能擺平了。”

“要不要跟我換,魏家大老爺滿腹經綸,動口不動手。”就是大道理多了些,訓起人來毫不斷章。

“免了,免了,一樣難纏,我認命了。”人老了就滑溜,倚老賣老。

趙家武館的對面正是讀書聲朗朗的魏家學塾,趙家是大將軍趙子儀的後代,所以瞧不起只會死讀書的魏家,認為百無一用是書生。

而魏家是一代名相魏徵的子孫,同樣不屑舞刀弄劍的趙家,認為練武之人必定粗鄙無狀,配不上他們的書香門第。

手無縛雞之力的魏家公子是名書生,對學有一身武術的趙家千金一見鍾情,兩人私下往來,互訴情衷,愛意漸濃。可惜趙家嫌魏家少爺軟弱無能,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如何護妻佑小。

而魏家則說趙家小姐粗野,不懂女紅,將來怎麼持家、相夫教子,要是夫妻一起口角,一言不合地打起來,自家兒子準讓她一拳打死。

“魏先生想多了,你是德高望重的傳道者,誰不感激涕零地聆聽你的諄諄教誨,不敢或忘牢記在心,你讀的是聖賢書,做的是孔孟學問,我等對你的仰慕如山高水深,難以丈量。”

這邊吹捧有加,極盡推崇之意,將持學自傲的長者捧得面有悅色,頻頻應和。

“我說趙大爺呀!你也別學那窮酸儒生,在意什麼門坎高低,不就是嫁女兒嘛!幹麼搞得自己都上火,氣度大點,把武人的豪氣往前擺,你這子弟兵一列排開,誰不讚你一聲老英雄……”

葉妍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越挫越勇,學武之人書讀少,講道理完全不通,只能慢慢跟他磨,跟他耗,順著他的毛摸,做足面子給他。

“夫子作育英才無數,還怕教不乖一位粗野的小丫頭,而且說句老實話,鎮東的學塾不就眼紅你教的好,學生多,多次找地痞流氓來鬧,有個懂武的媳婦,他們要是敢再上門,一個個打出去,不擾你安寧。”

“這……”嗯,這個白髮藍眼的年輕人說的話似乎頗有道理。

魏家動搖了,在李承澤條理分明的分析下,開始覺得武人之女也沒什麼不好,不擅女紅無妨,明理、識大體即可,給魏家添孫,其它可以再教。

“你說你自個兒是不是大老粗一個,一本《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