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孕!”

東方不敗的表情有了幾分變化,卻道,“那不正好叫你一家三口在地下團圓?”

“不必與他廢話,他這種冷血動物,不會有同情心的。”任盈盈道。

東方不敗盯著她看了好一陣,最後轉身離開。

“那好,一年後的今天,我再來取你二人性命。”

又是一年盛夏將歇,繁花未央。

今夜,無憶在店裡算賬。

一抹紫衣映入眼簾,無憶抬眼,是個陌生的姑娘,卻看得無憶很不自在。

“姑娘,茶館已經打烊了,你……”

“楊蓮亭,你果然還活著。”任盈盈目光狠絕,“東方不敗要我死,我便叫你陪葬。”

說罷,拔劍便砍。無憶大驚,堪堪躲過她起手一劍。第二劍揮出,無憶絕望的閉了眼。

我就是楊蓮亭?此刻無憶只有這一個意識。

劍,不曾如預期中落下。擋劍的人,卻是暖煙。無憶愣了。

“妹妹?”無憶輕聲道。

暖煙似是沒聽見。

“你是什麼人?竟能擋下我的劍。”任盈盈驚問。

“我也好奇,”暖煙笑道,“他竟沒有殺你。”

任盈盈惱羞成怒,與她過招,基範教授,慘敗。任盈盈臉色煞白,暖煙冷笑,手中長劍在她臉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我不殺你,你走。我想他一定更願意手刃仇人。”

太久,太久了。記憶中那一襲紅衣……鑽心的痛楚傳來,他眼前一黑。

兩月之後。

“蓮亭,從前的事,你記起多少?”暖煙端著藥,來到蓮亭的屋子。

蓮亭如往常沉默。暖煙皺了皺眉,放了藥便欲離開。

“為什麼?”蓮亭突然開口,“他在我心裡比生命更重要,而我竟可以忘掉。你為什麼要騙我,付暖煙?為什麼?”

暖煙一時語塞。是了,她這麼做自有她的打算,但,她不能說。

飛雪漫天,地,已被鮮血染紅。

東方不敗面無波瀾的離開。

院牆之外,他聽見嬰兒的啼哭。

嚴冬,天愈發冷。他的單衣,從不曾換。

追殺他的人,無數。有為死的人報仇的,有受人之託前來送命的,甚至有自恃功高與他叫囂的,都落了一箭穿心或身首異處的好下場。只難為那些受了一點傷的,也一樣要死。

布的色,愈發豔麗,是血染的紅。

有多少說是要替天行道的,都早早下了黃泉。他不禁捫心自問,那些人與自己有什麼仇?怎麼就死了?自己真的,已經沒有一絲感情了嗎?

又有另一個聲音反駁。是他們先要來殺你的,你沒有錯,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

他的心,很亂。冤冤相報何時了。

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等著來殺他的人。

蓮亭與暖煙,在尋找東方不敗。

當蓮亭得知教主殺令狐沖與任盈盈後濫殺無辜,異常震驚,求暖煙一定要帶他找到教主。於是他們沿著教主經過的地方苦苦尋覓。蓮亭不善騎馬,十數日奔波勞苦。

“為什麼?”蓮亭氣息很是不穩,“為什麼一直這麼遠?”

暖煙額上也已有汗珠,數日來,哪裡有那人的訊息,他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可如何趕得上。“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

“那怎麼辦?”蓮亭與暖煙一同停下,焦急問道。

暖煙理了理思緒,“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像為令狐沖報仇的藍鳳凰慘死,儀琳等人重傷。連勸他莫要再傷人性命的風清揚也傷的不輕。今日武林眾人相約圍攻黑木崖以解心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