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活著。”北棠燁身形如電,飛身閃去,一把將陸無雙摟在懷裡,好像摟著失而復得的寶貝,摟得很緊很緊,生怕手一鬆,懷中的人兒就會消失不見。

任由他摟著,陸無雙不喜不怒不掙扎,她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如一座冰山,她的心是冷的,她的身體也是冷的,她漆黑的眼瞳好像寒潭之水,冷得讓人膽寒。

香草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她恨,恨血噬的殘忍,恨陳太后的緊緊相逼與威脅,恨北棠燁的深情與糾纏,要不是為了躲避他,自己又怎麼會帶著香草易容離開眺城。但是,她最恨的還是自己,為什麼要讓香草易容成孕婦的樣子,為什麼不是自己?

是她,是她害死了可憐的香草,害得香草死得這樣的悽慘。

她是沒有資格得到幸福的。

“雙丫頭,你怎麼了?”察覺到懷中的人情緒不對,北棠燁鬆開陸無雙,雙手抓著她的手臂,看著她那冰冷的神情,對上她那雙冷若冰雪的眸子,北棠燁心底一驚,緊張而關心地問道。

陸無雙一言不發,就這樣冷漠地看著北棠燁。

“雙丫頭,你到是說句話啊,你究竟怎麼了?”北棠燁心慌不已,他搖晃著陸無雙,可是她眼珠子動也不動,臉上的表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雙丫頭,你別嚇我,求求你,說句話好嗎?”慌神的北棠燁帶著哀求地說。

“放開我。”

終於等到陸無雙開口,可是等來的卻是‘放開我’三個字。北棠燁心口陣陣刺痛,痛楚在眼底浮起。不過,他還是聽話地鬆開了陸無雙。

只見陸無雙藉著皎潔的月光,往黑石潭邊的走去。她冰冷的眼睛在遍地的屍體中尋找著什麼。而北棠燁則不放心,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走著。

突然,看到陸無雙朝著一堆屍體跑過去,彎下腰,將屍體一具具拉開。北棠燁也彎下腰,幫著她把屍體拉開。

最底下,香草死得悽慘的屍體暴露出來,北棠燁心頭一驚,用這樣殘忍之極的手段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還是頭一遭見到,這讓他聯想到幽州城最近發生的慘案。他趕緊命令鐵衣和幾名隱衛,在潭邊尋找一下,看有沒有孕婦的屍體?

月白如霜,冷輝傾灑。

陸無雙拉出香草的屍體,彎腰抱起冰冷的香草,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離開黑石潭,往前方走去。

“雙丫頭,還是讓我來抱吧。”看著陸無雙費力抱著香草屍體的模樣,北棠燁心中微痛,走過去伸手說道。

陸無雙側頭,冷冷地瞥了一眼北棠燁,收回視線,抱著香草的屍體繼續往前走。

走了不到十幾米遠,陸無雙眼前一陣發黑,兩腿一軟,整個人昏倒在地上,而香草的屍體也摔倒在地。

一直不放心,跟在陸無雙身後的北棠燁連忙抱起昏迷的陸無雙,同時又命令鐵衣抱起香草的屍體,進密道往山下走去。而幾名隱衛,則被留在山上處理那幾百名血魔宮弟子的屍體。方法很簡單,就是挖處坑,將屍體堆積在一起,然後一把火燒掉。至於那九名孕婦的屍體,在處理完血魔宮弟子的屍體後,被隱衛們抬下山,通知家人前來認領。

不平靜的血腥之夜,眺城風月樓。

養傷的南宮玉白衣勝雪,墨髮如瀑,負手立在窗邊,抬頭遙望著幽州城上空。

“天現異象,血月當空,看來神女出世了。”

喃喃自語完,南宮玉墨玉般的眼瞳閃爍著璀亮的異彩,朝著門外喊了一聲,“寒天,去準備一下,我們連夜出城,趕往幽州。”

東面東耀國,同樣的不平靜。

與北眺國接壤的天水城,是東耀國第一大邊城,同時也是軍事重城。

巡視邊境的東耀國太子東方澈站在城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