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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緊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們很快就明白了,這女子究竟要做什麼?只見她運筆如飛,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思索,在一幅一尺見方的雪白宣紙上,飛快地描繪著,就好像這幅畫已經畫了千百遍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停頓,只是,筆法的快慢、乾澀,顏色濃墨淺淡而已。
單單是運筆的嫻熟,就已經讓一旁的畢掌櫃很是吃驚,不時觀察著女子,腦袋裡思索著到底哪個知名女畫師如她這般年輕?
隨著女子手中所畫之物逐漸清晰展現在面前,畢掌櫃和楊仙茅、紅裳兒都驚呆了,特別是那位酷愛字畫也擅長字畫的畢掌櫃,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宣紙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狀貌古野,超凡脫俗的羅漢畫像,這羅漢骨骼肌肉高低起伏,用筆富於變化,線條粗細不一,一氣呵成,特別是面部刻畫,羅漢的眸子,眉毛的濃密,當真是神采煥發,令人懍然起敬。這畫題和畫風以及筆下所畫羅漢,讓畢掌櫃立刻想到了吳越國一個幾十年前名譽大江南北的著名畫師,一代高僧貫休。
這女子所畫這一副羅漢圖,跟畢掌櫃所見過的貫休真跡簡直是難分伯仲,不知道誰才是真跡了。
當他看到這幅與價值連城的貫休真跡難分伯仲的羅漢圖展現在面前時,他只覺得全身如篩糠一般,雙腳都有些站立不穩,幾乎要跪下膜拜。
他見過貫休的羅漢圖,那也僅僅是賞析過而已,他手裡根本未曾有過這樣的真跡,因為貫休的羅漢圖那可是當是奇珍,他宣州一個字畫店,如何能擁有這等名貴字畫呢?
若是手裡有一副跟貫休真跡難分真假的羅漢圖,拿去假冒貫休的真跡出售的話,那可真是要發大財了。
正在他欣喜若狂,以為可以到手一副以假亂真的貫休羅漢圖時,想不到,這女子將羅漢圖畫完,並不停筆,卻在空白處刷刷寫了兩行小字,寫的卻是“文馨臨摹貫休羅漢圖”,後面是日期。
接著,擱下毛筆,取過自己包裹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方印章來,端端正正在題詞之下加蓋了一方紅印,印章卻是一個古樸的篆體“文馨”二字。
原來這女子名叫文馨。
畢掌櫃正盤算著天降橫財,把這幅臨摹跟真跡不相上下的圖拿去冒充真跡出售,那可真是賺大發了,卻不料這女子題寫了這樣一行字,那就明白的告訴別人,這只是一幅臨摹的贗品而已。畢掌櫃只覺得如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呆在了當場。
文馨收好印章,對畢掌櫃淡然道:“從你剛才表情,想必你也認出這幅畫是臨摹吳越最著名的畫師貫休的羅漢圖,卻不知我的水平還能入掌櫃法眼嗎?”
畢掌櫃抖了抖袍袖,一躬到地,由衷道:“佩服佩服!姑娘臨摹這幅貫休的羅漢圖,簡直跟真跡不相上下,難分伯仲,看畫中羅漢,精神矍鑠,狀貌古野,這樣的羅漢,只有貫休才畫出來,想不到姑娘你竟然得到貫休大師的真傳,所畫的羅漢並不亞於貫休大師本人啊,佩服佩服。”
“那好,這幅畫賣給你,出價多少?”
畢掌櫃早知道她當場畫出這幅畫是要賣給自己的,剛才腦袋裡頭已經反覆掂量了,便說:“這幅畫若是姑娘沒有提那幾個字,拿去賣給那些附庸風雅的富貴人家當作真跡,沒有兩千兩銀子是拿不走的。可是,現在姑娘題寫這兩行字,已經明白告訴別人這是一副臨摹圖,價格就大打折扣了。不過,姑娘這幅臨摹圖跟原圖如出一轍,不分伯仲,望見姑娘臨摹這幅畫,如見真跡一般,其價值雖是贗品,但其價值卻也不菲,老朽妄自揣度,這幅畫至少值這個數!”
說罷,畢掌櫃伸出了三個指頭。
“三百兩銀子?”
畢掌櫃陪著笑點點頭,說:“若是姑娘嫌出價低,咱們還可商量的。”
“出價是低了,不過我急著用錢,就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