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近處,莫憂看清他神采奕奕,風光無限的模樣,暗嘲,看來這仗打得也不辛苦嘛。

他一直迫不及待的看向前方,那裡,是皇上出宮親自為他接風洗塵的地方。皇上都帶病前來迎他,這真是天大的榮幸!難怪他在百姓的歡呼擁戴中都等不及要繼續趕路。

莫憂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袖口看了許久,直到趙聞都已經從她面前走過,她驚覺,那袖口上繡的是個“安”字。

一個“安”字本沒有可大驚小怪的地方,可她認得,就在逸州時,她和南杏送給陸笙的香囊上,那幅紅蘭圖的一角,她繡的是自己的名字,而南杏繡的正是一個“安”字。

這個字也提醒了莫憂,她對趙聞和南杏之間的關係更加不懂。唯一清楚的是,趙聞回來了,南杏有得忙了。

不止南杏,司徒邑青,宇文謹冉,都要忙起來了。

大家都忙,她恐怕也閒不下來了。

莫憂不禁盤算,如今趙聞的身份地位已不同往昔,他和南杏又這般要好,如能見他一面,極有可能他願意把她從司邑青手中解救下來。這樣她又能賴在燁城陪南杏,又不用怕司邑青。

不知為何,莫憂對司邑青已經有討厭轉至害怕,她知道司邑青從頭至尾都帶著目的接近她,可現在這個目的讓她不敢接受,直覺告訴她,司邑青絕非善類,她現在迫不及待想逃脫離他的掌控。司邑青的身邊,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在莫憂心中,即使陸笙已為人夫,可他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即使他愛的是個她連長什麼樣都不知的女子,即使莫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愛他,還是愛他能給自己的安定平和、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她不認為司邑青給得起。而要擺脫他的控制,又不找靠宇文謹冉和李弘譽,莫憂想來想去就只剩趙聞了。

再過幾日,待趙聞歸朝休整後,皇上要在宮中為他設宴,莫憂要想見趙聞求助,當務之急就是找個好藉口讓司邑青在那天帶她進宮。

“每次我來,你好像總是和那些花草過不去。”司邑青進門時,莫憂正替屋裡的那株蝴蝶蘭除雜草,“十風說你找我,有事麼?”

“邑青。”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叫他,彆扭得緊。

“嗯?”司邑青眼中閃過短暫的喜悅。

莫憂故作深沉:“前幾天,我在街上看到了趙將軍。”

司邑青對她莫名提起另一人而不悅,“怎麼了?”

“以前每次都沒把他看清楚,那日近看,忽然覺得他很眼熟。我想我以前可能真的認識他。嗯,我是說,沒毀容的他。”

“真的?你認識他?”司邑青略帶懷疑。

莫憂如有所思地搖搖頭:“其實我也沒太看清楚,所以不是很確定。今晚皇上不是要大宴群臣為他慶功嗎?你能帶我去嗎?”

司邑青沉默了一會兒,莫憂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又滿目嚮往地道,“而且,從小到大我都沒去過皇宮,宮裡一定很好玩兒。”

司邑青無奈地苦笑,“讓你去可以,不過你可不能光顧著宮裡好玩壞了事。”

“嗯!知道了,我又不是隻會玩。”莫憂呵呵地笑,見司邑青凝視自己許久,彆扭地問,“那我要怎麼進宮呢?”

“放心,交給我。”司邑青柔聲答道,指尖拂過莫憂的面頰,撩開一縷烏髮。莫憂不安地避開,他卻笑意更深。

莫憂不得不承認,司邑青這個王爺很聰明,而且也很瞭解自己的王妃。

雅玥公主,也就是謙王妃,見到莫憂時疑惑地問司邑青:“小蘭呢?”

司邑青親自將她扶上馬車:“小蘭病了,今晚就讓她先服侍著。”

“這樣啊,我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呢?”

莫憂額頭直冒冷汗,強作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