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收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楚孤軒很可能是來找麻煩的。如今,絕不能讓他發現她腹中已懷有骨肉,否則……

“你們?”楚孤軒眉頭一挑,冷笑出聲,“實話告訴你,我與白有十日之約,他若在十日內讓你離開,我便饒你一條命,反之……”說到這裡,他突然掐住她的脖頸,緩緩抬高手臂。

夏妤的雙腿離開地面,窒息感很快襲來,她張開嘴想要說話,卻聽的楚孤軒繼續說道:“今日是最後一日,他卻沒有出現,你說他是不是放棄你了?”見夏妤睜著眼睛狠狠瞪他,卻努力地搖頭,楚孤軒的心裡倏然閃過一絲無奈。這樣,還不肯放棄嗎?非要他,下殺手麼?

他的雙手越收越緊,夏妤的臉色越來越青,掙扎也越來越微弱。只要他再稍稍使一點力氣,這個讓他煩心的女人就會從這個世上永遠消失。眼看她就要斷氣,楚孤軒心裡一緊,倏然放鬆了力道,讓她的雙腿著地,卻不送開對她的牽制,等她緩過氣來,眼裡閃過一抹異光,道:“他都不在乎你的死活了,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你也看見了,我殺你易如反掌,可他此刻又在哪裡?一個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還指望誰來憐你?只要你離開這裡,對他死了這條心,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夏妤深深吸了口氣,抬眸看他,無奈道:“楚孤軒,你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我們誰也不肯讓步,為什麼非要把對方往死路里逼?我不會走,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走。”

“找死!”楚孤軒大喝出聲,狠狠把夏妤甩了出去。

夏妤被甩飛出去,肚子撞在一旁的紅木矮几的尖角上,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腹部傳來難忍的疼痛,她痛的臉色發白,一抬頭,便見楚孤軒沉著臉,朝她一步步逼近,手中攥著一條雪色髮帶,語氣深沉,“這個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

夏妤仔細一看,心裡一陣發涼。那是剛才他甩開她時,不小心從她身上掉出來的,小白的髮帶……不過,一條髮帶能代表什麼?想到這裡,她努力鎮定了神色,淡淡道:“我為小白準備的禮物,你要儘管拿去好了!”肚子越來越痛,心裡閃過惶恐,她的寶寶……

他的眸子呈現一股猩紅,眼裡全是被激怒的隱忍,眼睛紅的發紫,嘲諷道:“白穿的所有衣物都是京城第一繡坊特別製作,暗處有標記註明,天下別無二件,就連如今的髮帶,也是我特意命人縫製,你送他的禮物?這話未免太過可笑。一個多月前,他身中藥物,失蹤一晚,回來後披頭散髮,髮帶也不知所蹤,那個時候,他是不是去找了你?”

那一晚?不就是……想明白,夏妤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見此,楚孤軒的臉色更加難看,三兩步走過來,俯下身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厲聲質問,“他去找了你!”這一句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肯定。

見事情敗露,腹部又疼得厲害,夏妤心中一急,索性破罐子破摔,“就算是又怎麼樣,是你自己對他下藥,怪得了誰!楚孤軒,你今天也鬧夠了,我現在很累,請你離開這裡。”她一定是動了胎氣,若不及時醫治,只怕寶寶會有危險!楚孤軒不離開這裡,她也沒沒辦法替自己診治。

“他碰了你哪裡?”楚孤軒充耳不聞,倏然湊近,緊緊盯住她的眼,聲音平靜得可怕。

“楚孤軒,是你自己弄巧成拙,憑什麼對我興師問罪。”夏妤又急又氣,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捉住手掌。

“哪裡都碰了嗎?”他的聲音越來越沉,如暴雨前的天空,沉鬱得可怕。

“走開——”夏妤不由別開頭,避開他的觸碰。

“連我都捨不得碰的東西,你憑什麼染指?”他步步緊逼,低下頭附在她的耳邊,聲音很輕,卻讓人莫名寒慄。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他的唇險些要觸碰到她的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