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比起武夫來說,修士還能夠將那分心出去的靈識再次化為千千萬萬個細小的“心思”覆蓋場面,那不也是“分心”?只是層次更深罷了。

那麼,只要更快些,以身法作障眼法,騙過這每一點“小心思”不就可以了嗎?

李渙真不愧是武學奇才,僅僅五招之內,那名修士便是再也無法捕捉到李渙的位置以及下一次出拳會是什麼時候。

因為在他的那片靈識裡,每一處都是李渙的身影。

結局就是年輕的鎮南王近身,一拳打爆了這名修士的頭顱。

李沐春一隻手攀在房樑上,皺著眉頭看向那身形逐漸消失的父親,額頭滲出幾滴汗珠。

因為武夫沒有靈識一說,只能靠著對敵經驗和天生的反應力預判,所以在平常人和武夫眼中,李渙就像逐漸消失一般。

李沐春瞬間瞪大眼睛,一腳蹬在房樑上,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右腳腳踝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整個人便是如同懸在空中,動彈不得,然後被李渙使勁一甩,白衣少年身形砸向場地中央。

李沐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還吐出半截舌頭來。

李渙落地走了過去,踹了一腳,笑道:“別裝死,起來。”

白衣少年依舊紋絲不動。

李渙一掌拍下。

李沐春立馬身形彈射起來,躲開了這一掌。

“你這鎮南王,倒是心狠手也辣啊!”,白衣少年笑道。

李渙置若罔聞,問道:“剛剛爹那一招,厲不厲害?”

李沐春想了想,點了點頭,“厲害的,你要不是我爹,我還以為是個修士呢。”

“那想不想學?”,李渙笑問道。

“難不難?”,李沐春眨了眨眼睛。

“不難,就是你要吃得住苦頭。”,李渙說道。

李沐春立馬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這就好辦了,你是知道你兒子的,除了長得還行,沒有任何優點了,就是能吃苦,想當年學那琴棋詩畫的時候,就是堅持不懈,把自己鎖在書房裡半年,才小有所成的。。。”

李渙抬手又要打,氣笑道:“那不是老子強行把你關進去的?你自己肯學?”

李沐春趕緊捂住額頭,吐了吐舌頭。

其實少年學東西很快的,就好比那些琴棋書畫,一年略懂,兩年左右就差不多精通了。

“那就從明天開始。”,李渙笑道。

忽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位身穿甲冑計程車兵來到煉武堂前,手中拖著一份密信,單跪在門外。

“報王爺!宮中來信!”

李渙允韋出門而去,拿起那份密信,拆開,閱覽。

“什麼事?”,允韋問道。

“陛下召見。”,李渙說道。

“什麼時候動身?”,允韋示意那名士兵先行離開。

“馬上。”,李渙收起密信。

一旁慢悠悠走出堂內的李沐春瞥了一眼被父親拿在手裡的信封,漫不經心的說道:“那皇帝老兒又要折騰什麼么蛾子?”

李渙賞了少年一個大板慄,疼的少年直打滾。

李渙看向允韋,無奈道:“有點後悔當年把孩子給你帶了。”

允韋左顧右盼,裝傻。

“王爺以前脾氣,可比少王爺好不到哪去。”

“不說了,備車。”,李渙笑道,大步向前,允韋走在前頭去吩咐事情去了。

車備好在了府邸外頭,李渙掀開車簾子,對允韋說道:“府上事就有勞允老了,還有關於我那門踏虛步,去我書房桌子上就有一本藍本,你先教著,等我回來。”

允韋點了點頭,招手笑道:“王爺放心去吧。”

車伕手中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