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伏龍城西北邊的崔府,雖然距離允王府很近,但是兩邊並無多少來往。

崔家家主崔輿是一位非常有個性的老鴻臚,主掌外賓、朝會儀節之事。大申率先建立起鴻臚寺,與太常、光祿勳、衛尉、太僕、廷尉、宗正、大司農、少府併為九寺大卿,與六部屬於平級,各自掌管一些具體的事物。

臨近崔府,在馬車前方的一處路口,左右兩旁皆設有一處拒馬,幾位士卒負責管理來往的行車行人。

烏白稍稍皺眉,在接近隘口處果不其然的被阻攔而下。

身穿銀色甲冑的一位士卒伸出一掌,問道:“來城北做什麼?車上載的是何物或是何人?”

“什麼時候,京城之中也設有關隘了?是皇帝陛下的手筆?”,烏白語氣冷淡。

“京城人來人往,魚龍混雜,陛下心繫王侯之安危,特設此關。”,士卒說道。

烏白從腰間掏出一枚鐵符令牌,朝那士卒揮了揮。那包括前來問話計程車卒在內,在場計程車卒皆是抱拳躬身。

“鎮南王府來人,速速放行!”

馬車平穩駛過關隘。

從車簾後探出一個頭來。李沐春側過身子回頭望去,看了看那道關隘,又瞥了眼關隘附近的酒館。

少年輕嘆一聲,哀怨道:“如今這京城,沒得個身份,不好亂跑了都,煩吶。”

“多此一舉。”,烏白說道。

馬車特意從另一處街道繞道而行,儘量不去接近允王府管轄的地界,用李渙的話來說就是少發生一些麻煩事最好。

李王府與允王府最不對頭,除了朝廷上互相沒給好臉色之外,私下裡也沒得幾句好話講。允王府與其他幾大王府之間的關係,也就是跟司徒家稍稍好一些,與關王府都是不冷不熱。允王府與其他達官貴人府邸關係又是極好,所以朝野上下有相當一部分話語權,允家能居於高位,靠的不是功績,靠的是收攏人心,就連如今大申的皇帝陛下也不例外。

距離崔府還有一段距離,李沐春又百無聊賴的斜躺在前室,翹起個二郎腿,小腳晃盪。

“烏白姐姐,就之前關隘處那幾個人,能攔得住誰啊,主要靠的是坐在酒館以及附近閣樓上的那些個人,兇的很呢!”

烏白有些詫異,之前過關隘時,她確確實實察覺到了距離關隘不遠處那座小酒館裡的一些個氣息,但是閣樓上的她是渾然不知。

“小王爺竟是如此敏銳。”,烏白笑道。

“不是我敏銳,怎麼說呢,嗯,就是他們身上所配的那柄銀色小短劍,隱藏的很好,你們不一定能夠瞧見,但是在我眼裡,卻是一清二楚。”,少年說道。

“不說了,心煩。”,少年把頭轉過一邊。

烏白點了點頭,聽說這位小王爺,一出生便是異象橫生,並且與那劍有些淵源。

“少王爺,在下能問些事嗎?可能,會有些不好回答。”,烏白問道。

“烏白姐姐儘管問便是,沒有什麼好不好回答的。”,李沐春雙手做枕,極其慵懶。

烏白雙手捏住下巴,想了想,便開口問道:“不知少王爺,為何這麼討厭與劍有關的一切?”

自從李沐春懂事起,李王府中也只有在兵器庫內,才能見到幾把長劍。

白衣少年哀嚎一聲,雙手扶住馬車圍欄,一臉幽怨道:“烏白姐姐,你怎麼這麼會問呢?”

烏白有些歉意,抱拳說道:“是在下失禮了。”

“算啦算啦。”,少年擺了擺手,“反正烏白姐姐又不算外人,我與你說道說道便是。”

少年開始回憶起往事。

“這些都是聽我爹說起的。據說在我出生那天,李王府沖天而起三道白色光柱,直達天幕,當時正值半夜,卻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