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起兵的當下,你自己不能有任何閃失。”

司徒書彥從袖子中拿出一份加密公文,上面封有一枚紅印,明顯是剛到的,被其隨手拆開,看也不看,就這樣遞給對坐的那位年輕男子。

“西牛賀州大唐皇帝已經給出回覆,對於夏家的南下大舉,他們不會參合。現如今你們已經屯兵拒虎城外,你爹再次將南下大程提前。你也知道,軍隊屯的太久,越容易被發現,所以為了求個穩,還得你親自去聖州找某些人去露個面,好讓他們心定一些,免得關鍵時候出了岔子。”

“畢竟你們夏家如今所舉,涉及多方勢力,而如今最猶豫不決的便是富甲錢州那邊。”

前大申前國師指了指對坐的那位年輕男子。

“因為有些人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覺得你們夏家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儒衫男子看著那份密信,眉頭微皺。司徒書彥也不催促,就這樣站在窗前等著。

儒衫男子放下密信,望著司徒書彥,搖了搖頭,說道:“如今我自然不敢替我父親說些什麼。”

儒衫男子抬起頭來,展顏一笑,自信十足。

“只能讓那些畏手畏腳,不相信我們夏家的人拭目以待就好了。”

司徒書彥坐下,看了一眼儒衫男子,打了個響指,桌面上憑空出現一副棋盤和兩盒棋簍,一黑一白。

“陪我手談一局?”

儒衫男子點了點頭。

諾大的廂房內,就只剩下棋子落下的聲音。

棋局變化多端,面對儒衫男子的落子圍剿,對坐的前國師對付的遊刃有餘。

半個時辰不到,儒衫男子將手上的那枚白棋丟入棋簍內,以表認輸。

“前國師棋高一著。”

儒衫男子笑道。

“只是一著?”

司徒書彥獨自覆盤。

忽而重重一按,將一顆白子硬生生摁成兩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到底是身為當局者還是旁觀者?我相信你夏立新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人要明理,要有自知之明。”

“如果不行,趁早與我說。”

儒衫男子笑著伸出一個手指,在這位前國師面前晃了晃。

“不必如此。”

司徒書彥風輕雲淡,並沒有因為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行為而動怒。

“夏立新,你明明比你大哥有能力的多,卻為何還要來拉攏我?”

“就算我司徒書彥如今退隱,可好歹也是為大申賣過命的人,你要與我如此這般推心置腹,會不會有些不妥?”

“就不怕我殺你嗎?”

司徒書彥收起棋具,抿了一口茶水。

“憑什麼?”

“憑我真的很有用。有用到能改變天下萬年之局勢,有用到能拯救一州之人,有用到能翻轉大同聖州一州之氣運!”,面對前國師的這般話語,這位儒衫男子並沒有因此示弱,“雖然我是一介凡人之軀,無論是修行天賦還是習武一途都可以說是廢物也不足為過,”,儒衫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還好我這個還算聰明。”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知道國師與我是一種人,如今身處伏龍城的鎮南王亦是如此。”

司徒書彥只是看了對坐的年輕人一眼,默不作聲。

儒衫男子站起身來,拿起斗笠戴上,將那封來自西牛賀州的密信塞入袖子內。

“我夏立新做事會考慮前因後果,最終結果會如何,我心裡自然有數,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有勞國師助我夏家一臂之力了。”

說完,這位夏家次子夏立新做了一揖,推門而去。

良久,這位前國師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