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鶴歸淡然道。

姜白卻是猛然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師父,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語。

“有些過了吧。”,姜白撓了撓頭,雖說自己對於沐春老弟的評價很高,這天下修道頂峰必有他一席之地,但是這也僅限於人間來說,而那位李相卿,已經不能用人間的修道標準來評判此人了,就憑當年一劍斬出劍氣長階,就沒什麼好評價的。

“也不知道世間出了個李沐春對於我們劍修來說,是好還是壞啊?”,姜白玩笑道。

哪知道這一句又遭來自己師父訓斥,只見鶴歸說道:“格局小了不是?想當年千餘年前,也是劍修一劍劈出太平,前有他李相卿,後有他李沐春,其實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

姜白有些鬱悶了,早出生有李相卿高高在上如神人,後來者還有他李沐春劍高一節。

黑袍男子雙手拍了拍木桶,這還修個屁的道,練個毛的劍。

“可是你們也不能氣餒,要做好自己,縱使這世間有他們二人又怎樣?還不是出了像你師公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劍修?”,鶴歸說道。

聽到這裡,姜白眯起眼睛笑而不語,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師尊說的對,師尊說的妙。

論誇讚師父這一類,我東子崖山主一脈捨我其誰?除去本身就有實力外的東子崖掌門鶴歸,其實絕大部分名聲還是自己那位遠遊在外二弟子給一筆一劃寫出來的。

“你知不知道你二師弟去了哪裡?”,鶴歸突然間問道。

姜白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酒葫蘆,灌了一口,搖頭道,“只是到去了赤爐褐州,具體在哪,弟子就不知道了。”

“在赤爐褐州赤霄宮,爭奪仙劍”,鶴歸看向一旁的黑袍男子,“你就真沒有一點想法?”

姜白笑了笑,搖頭說道,“暫時沒什麼想法。”

“你呀。”,鶴歸搖了搖頭,也掏出一個酒葫蘆,喝了口酒,尋了一處地方臥躺而下,姜白則是在其身旁尋了個地方落座。

“機緣一事,有緣自得,無緣不可強求,先生就不必要擔心了。”

鶴歸閉目養神,沒有說話。

“等到指導完李道友劍術,弟子就要跟隨師公去往那三千神州跑一趟了。”,姜白又說道。

“你真的準備好了?”,鶴歸睜開一隻眼睛看著他。

姜白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弟子總得做些事情,不然有辱先生名聲啊。”

鶴歸再次閉上雙眼。

“託你和你二師弟的福,師父的名聲已經響徹聖州了。”

“去了神州,可莫要被人家一劍劈死,到時候隔著這麼遠,為師可沒閒工夫去管你。”,鶴歸緩緩說道。

姜白笑著點頭。

“活著回來。”,鶴歸神色淡然,隨即身形一閃而逝。

姜白站起身,對天邊作了一揖,嘴裡說道,“自然。”

修道一途,不可能無慾無求,我姜白可不是那些個道士,無慾無求,既然要走,那麼就要走他個大道登頂,就算不能一劍開太平,那麼我姜白至少一劍開天是要能夠做到的。

姜白又來到那個大木桶邊,看著桶中青衫男子,笑著說道:“也不知道以後等你進了三千神州,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姜白嫌坐著無聊,於是順手摸出一卷玉質的修整卷軸,將其拋在空中,後者便自行懸浮,緩緩展開。

凡界之中,存在那修士排名,天書、地錄以及人榜,而姜白所檢視的卷軸,正是那地錄簡書,是收錄了全天下前一百名修士,除了人榜是收錄年輕一百人有年齡限制之外,其餘的都沒有。

修士之中何為年輕?一兩百歲的高齡在百姓眼中可遇而不可求,但是在山上修了道的練氣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