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軍行軍至壁光,此乃大申中部地域,地勢與北疆相比,平坦了不知多少,一眼望去,前方的景象都能盡收眼底。

又一年冬去春來,大夏在這三年裡的戰績可謂是驚人,原本屬於大申的北疆盡收囊中,並且在北疆所有的城池之中,立起了他們大夏的旗幟。

夏妙淳與軍師禹承在一處草坪地裡散步,前者問道:“聽說涵山那邊,大申國師劉捷親臨了?”

禹承點頭道:“沒錯,看那勢頭,是想要與我軍在涵山死磕到底。”

夏妙淳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明明我們這邊才是最應該注意的地方,為何國師大人不來這壁光,反而要去那涵山呢?”

禹承便解釋道:“主公這就有所不知,那涵山是為大申南北地域的分水嶺,山高地勢陡峭,並且山頂常年多雨,導致上山路泥濘溼滑,當年大申也是費勁了心血,才在那涵山之上搭建了據點,開闢出了為數不多的幾條上山路來。此山之重要,前可禦敵,後可屯糧,在涵山之後不遠處有一叫做青松陽的地方,那裡有著大申最大的軍糧庫,名為“三錢”。”

“所以在這涵山一役,大申必定會死守,此戰我軍要打,也不得不打,所以必將迎來一場血戰。”

夏妙淳猶豫了,稍稍有些皺眉,提議道:“要不我們與立新他們換一換?”

禹承立即拒絕了夏妙淳的這個提議,說道:“壁光大戰在即,如今再去大動干戈兩軍交替,我軍如今已在壁光佈陣,如此再一變,豈不是拖延時間延誤戰機?再者,二公子的軍隊已經兵臨涵山之下,想必攻守措施都已佈置完善,何必又讓兩軍自亂陣腳呢?”

夏妙淳覺得十分有理,點了點頭,望向涵山方向,說道:“現在只能相信立新他們了。”

“去,給涵山那邊再支援十萬兵馬,日夜兼程,務必儘快趕到涵山!”

面對增員之事,禹承並未阻攔,立即命人去做了,涵山一役,兵力越多越好。

“我們少王爺那邊,似乎已經先行一步了?”夏妙淳看著據點中正在養精蓄銳計程車卒們,突然問道。

禹承羽扇輕輕拍打肩側,對於此事,十分有些不解。

“就是大申此舉,讓在下萬分不解,少王爺的行軍路途似乎太過於順利一些,按照這個速度,很快便能到達採濤郡那條鴻淞湖,一旦讓我軍渡江,那麼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兵臨伏龍城,他劉捷怎會不注意這點?”

夏妙淳說道:“莫非是誘敵深入?想要讓他們隊伍與我們脫節,然後圍剿殲滅?”

“有這個可能,但是經過二公子在堂峰城前一戰,諸位軍隊之中的將領們警惕性都提高了不少,少王爺不應該如此莽撞不派人探查前方而盲目行軍,一定是做出萬全之策之後才有此做的。”禹承說道。

“那要不派兵增援五千?”夏妙淳試探性的問道。

禹承卻是一個皺眉,說道:“壁光大戰在即,主公為何想要如此分散兵力?這裡送一萬,那裡送五千,到時候我軍不夠用了,主公還臨時從後方調兵過來?”

夏妙淳拍了拍後腦勺,哈哈的笑道。

擂鼓聲響起,在這壁光,夏軍與申軍兩兩對峙,陣型都已展開,就等兩軍主帥一聲令下。

領著壁光這數以萬計的申軍之人,竟是大申的五嶽侯允方。

夏妙淳身披甲冑,眯眼瞧去,見到那允方,便朝身邊的禹承問道:“聽說來人是大申五嶽侯,此人可有說法?”

禹承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值一提。”

“世人皆說,大申四大王府,鎮南王府有拳腳刀劍,功勳侯府有筆墨紙硯,鎮北王府有國師功績,獨獨五嶽侯府有數不清的錢財與口舌。”

夏妙淳一聽,頓時大笑不止。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