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鎮守大申西部的十大天隘之一的海龍關有一位僧人渡海而來,身穿粗布袈裟,是來自那遙遠的西牛賀州。

辦好繁瑣的入關手續之後,周圍站的筆直的守衛都忍不住多看了這位年輕僧人幾眼。

因為他實在是長得太英俊了,就像一個神采英拔的山上神仙。

在其腰間還掛著一個,酒壺?

負責把守海龍關的守衛李嶽遞給了這位僧人一頂斗笠。

“還請法師戴上,不然入關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年輕僧人笑了笑,收下後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謝後轉身離去。

離開海龍關境內,入了周圍一個城鎮,僧人租了一輛馬車往北疾馳而去。車廂內,僧人摘下斗笠隨手扔向一邊,臥榻而下,翹起單腿,兩手枕於腦後,就這樣盯著車廂頂。

“師父可算是給我點事情做了,這是要去哪來著?”

僧人連忙起身,手自那手腕上赤紅色的念珠處一抹,一張堪輿圖憑空出現,僧人將其攤開。

“現在應該是在聖州最西部。”

英俊僧人清了清嗓子,單手豎於胸前,另一隻手掀開簾子,朝車伕問道。

“敢問施主,我們正前往何處?”

那位中年漢子擦了擦脖頸處的汗水,笑著回答道:“回大師的話,我們正在趕往銅鑼城,大概還需半天時間,如果大師嫌速度太快,路途顛簸,儘管跟我說便是。”

“大可不必,施主只管向前便可。”

漢子笑了笑點了點頭。

英俊僧人返回車廂,再次慵懶的躺下,摘下別在腰間的酒壺,就要抬頭猛灌,卻聽見心湖中響起一道斥訴聲,搞得這位英俊僧人一個激靈。

“陸遠!”

名為陸遠的僧人趕忙坐起,有些委屈的指了指那個酒壺。

“師父啊,這可不是酒水,這是我們賀州名茶,叫做“酒香茶”,真的沒騙你,不信您嚐嚐?”

僧人將酒壺舉於頭頂。

心湖之中久久沒有響起回應。

陸遠試探性的拿起那酒壺,等待了一番後,還是沒能等來自家師父的訓斥,便是仰頭暢飲起來。

幾乎只在一瞬間,這位僧人倒飛出了車廂。

正在前室安心趕路的漢子馬車伕只聽見後面車廂內傳來“嘭”的一聲巨響,緊忙停車趕過去檢視。

“剛剛是怎麼了?大師。”

只見那位僧人頭戴斗笠,手指不斷來回摩擦那一副念珠。

“這裡並未出事,想必施主應該是聽見之前那一聲巨響,還請施主放心,也許是車輪撞到某物了,並無大礙,還請施主繼續趕路即可。”

漢子又檢查了車子一遍,發現確實沒有什麼毛病後,繼續揚鞭啟程。

車廂內,名叫陸遠的年輕僧人兩隻手揉搓著屁股,一陣齜牙咧嘴,倒吸涼氣。

師父這一腳,可真不輕!

“話說,苦海大師前一陣子不是剛到聖州送過東西嗎,為何還要我來跑這一趟?”,陸遠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個時候心中又響起了那道熟悉的聲音。

“為師好不容易為你求來的這次機會,送書為主,遊歷為輔,也別耽擱太久時間,儘快將書送往學宮,在這之後給你兩年時間,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管你。”

陸遠眼前一亮,立馬坐正了身子,“師父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不過為師還是要提醒你,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你還是要收斂一點。”

陸遠點了點頭,緊忙感謝道:“多謝師父栽培啊,這等大恩弟子必定銘記在心!”

那道聲音哼了一聲,隨後不再言語。

陸遠笑了笑,開啟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