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手指。

道祖笑了笑,“回你的道州去吧。”

李沐春便解下道袍,欲要還給道祖,後者卻是擺了擺手道:“送給你了,一件衣物而已。”

李沐春換上了自己那一襲青衫,將道祖贈送的道袍收回“金蠶”中,作揖與道祖道別。

“道祖前輩,我們今後還會再見嗎?”

道祖手指不斷掐訣,笑著點頭道:“你我道緣不淺,自有再見之時。”

“貧道便將你送至大申境內,之後是繼續北上還是南下,就隨你自己了。”

李沐春剛想說就不能將我送往東子崖嗎,可是還未等開口,只覺得天地倒轉,眼前一黑,身子眼看就要朝一邊倒,李沐春立即伸手向一旁抓去,結果扶在了一顆樹上。

青衫年輕男子使勁晃了晃腦袋,眼前景象逐漸清晰,向前周圍看去,自己竟是身處一條道路旁。

李沐春拍了拍自己雙頰,埋怨道:“道祖也真是的,說是大申境內,可我哪知道這裡是哪裡啊。”

青衫男子走上官道,兩頭看去,最終決定循著車軲轆印子最深的那條道路一直往前走,如今的李沐春可不能御風之類的,因為全身修為盡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趕路沒有以前那麼快了。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李沐春竟是發覺自己並未感到疲憊之感,只是前方道路依舊遙遙無期。

“這得走到何時才是個頭啊。”,李沐春嘆息道。

好在沿路見到一位剛從山中歸來的樵夫,李沐春才得知自己依然身處大申北方。

李沐春問道:“這位大哥,距離這裡最近的城池還有多遠的路程?”

那位樵夫在心裡估摸了一下,回答道:“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便能與一條大官道接壤,再沿著那條官道走個二十幾里路應該就能見到了。”

“城池為何名?”

“梵林。”

李沐春抱拳道:“多謝大哥指路。”

樵夫笑著擺了擺手,揹著一籮筐的柴薪繼續前行了。

“梵林?那我如今身處的地界還挺偏北的。”

李沐春走著走著,便從腰間“金蠶”內掏出一壺酒,是那春酒。

青衫男子喝了一口,精神倍爽。

李沐春是在道州這一年裡真正學會喝酒的,畢竟每天遭受身體上與精神上的摧殘。

酒不僅能止疼,最重要的是,還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