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彭之機會是每到過年的時候就會申請回老家與家人團聚。在隨著自身修道天賦被挖掘,成為了宗門中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之後,回家的日子就越來越少了,一方面是其師父與其說過,要想證道成仙,必然是要摒棄紅塵之事,否則境界難以提升,另一方面是宗門事務實在是過於繁忙,使得他彭之根本抽不出時間回家,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回家了,直到好些年前得知採濤郡出事,自己父親因為仗義執言遇害之後,彭之也只是抽空回去給自己父親上了香、磕了頭,至於家人被自己父親安排在何處,彭之也沒去找。當初站在自己父親墳前,彭之出乎意料的發現自己並沒有何等悲傷至極,只是有些惋惜,經此一役之後,便更加堅定了他修道的決心。

“願我們在這條路上一路高歌。”

彭之朝著天空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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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軍軍帳內,抱住一條性命的李沐春清醒了過來,剛想爬起身子,卻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痛疼之感從四肢百骸甚至五臟六腑處傳來,疼得李沐春一下子手沒撐住,再次倒了下去。身上的紗布,立馬被痛疼而滲出的汗水給浸透。

李沐春艱難的翻過身子,便看見有一襲白衣坐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板凳上,手裡還在閱讀一本書籍,在其身側還有一位高大的儒衫老者。

“喲,醒了。”高大老者說道。

李相卿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男子,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在其身上戳了戳,問道:“傷得還不清楚呢。”

原本只是輕輕戳幾下,但是如今的李沐春,就算是呼吸都能感覺到疼痛,面對李相卿的手指,更是忍痛朝旁邊挪了挪身子。

中敬一把將李相卿的手拍一邊去,罵道:“你真是手閒的慌!”

李相卿撇了撇嘴,老老實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中敬先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李沐春此時說話還是有些困難,只不過其想要逐漸適應這種疼痛。

“你跟那位上官元打了這麼一場架,動靜還是不小的,荷巧那丫頭已經去往伏龍城了,所以只好讓我們過來看看你。”中敬笑著說道。

其實就是他們兩人想來,而且物件是他李沐春,否則只是看望一個人,用得著他們兩位大人物出面嗎?

“伏龍城?荷姑娘為何會去伏龍城?難道是伏龍城那邊出事了?”李沐春緊忙問道,可能是說話有些急了,導致男子劇烈咳嗽了幾聲,身體的痛疼感再次加劇。

中敬手輕輕一揮,便有一個小白瓶出現在其手中,然後將其遞給臥榻之上的男子。

“喝了,藥到病除,你現在可沒工夫在這躺著了。”

李沐春接過白瓶,二話不說直接拔開瓶塞一飲而盡,那白瓶之中的液體入喉清涼,隨後李沐春緊忙捂住自己的腹部,那裡如同有團烈火在燃燒。李沐春在床榻上痛得開始打滾,並且伴隨著劇烈咳嗽,身軀骨骼啪啪作響,渾身上下散發出熱氣,整個人如同蒸熟了一樣。

李相卿看著這等場面,搖了搖頭道:“比起我,還是祭酒先生手段狠辣一些。”

中敬瞥了白衣男子一眼,說道:“你可別汙衊老夫,這可是老夫從仙王藥谷那裡求來的神藥,能讓練氣士修補破裂元神、白骨生肉、重塑斷骨,對於這小子當下的情況,再合適不過了。”

李相卿哦了一聲,小聲說道:“仙王藥谷要是都是這些貨色,誰還去那裡求藥,這藥指定是從哪裡撿漏撿來的。”

學宮中敬雙手籠袖,笑容燦爛。

進來這軍帳之內,中敬便將這片小天地隔絕而去,所以如今李沐春如何叫喚,外頭的人除非比他中敬強上一些,否則將耳朵貼到軍帳上都聽不見絲毫聲音。

片刻之後,李沐春外表終於恢復正常,身子上的繃帶都已經散開,渾身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