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夫故意放你進來,不然就那幾道摺疊小天地,以你小子現在的實力,沒有個半輩子還想繞出來?”

“再說了,這是老夫的府邸,來東子崖的時候沒人跟你說這朝陽山不能隨便靠近的嗎?都老大不小了,還這麼不講規矩?”

面對布衣老者的質問,李沐春還能怎樣呢,嘿嘿一笑,裝傻。這可把一旁站著的鶴歸樂得夠嗆。

青衫男子從地上爬起,拍去身上的塵土,說道:“這可不怪後生,一年前與那莫道友的約定可是嶽老前輩您親自見證的,現在日子到了,卻不見人來,放了後生鴿子,弄得後生好不自在,那這一年的提心吊膽怎麼說?後生怎麼都得要來討個說法吧?”

嶽休瞥了他一眼,滿臉的不屑。

“就這還提心吊膽,又不是躲仇家,能不能有點骨氣?還好當時沒收你小子為徒。”

李沐春看向一邊,嘟囔道:“咱家也不稀罕。”

聲音如蚊蠅,卻還是被布衣老者捕捉到。

“啊?!”

這一聲,嚇得李沐春立馬蹦躂到鶴歸身後,在其身前的東子崖門主徹底是捧腹大笑了。

“好了好了,您老和李道友都消停會,誤會一場,等會說清原委就沒事了。”

嶽休皺著個眉頭,頗有準備破口大罵的架勢。

“是啊!老夫這小小的本事你李沐春怎麼可能看得上呢?你小子那眼光要是能凝實,那還要飛昇幹嘛?!人人踩著你小子的眼光都能飛昇天外天了!道祖都收不下的人,我嶽休可沒那本事!”

李沐春抿著嘴,就是不還嘴。

待嶽休罵完,又是打量了幾眼躲在自己弟子身後的那位青衫男子,似乎是很不情願地說道:“眼光倒是毒辣,說明書看得不少。”

那青衫男子這才笑著抱拳道:“謝過嶽老前輩誇獎。”

氣的嶽休抬手就要打。

罵不還嘴,誇我必還。

林間一陣微風吹過,有一道身影正在快速朝這邊逼近。

“王爺啊王爺!宋成想死你了!”

果不其然,來者正是一年多不見的宋成,在這一年多的日子裡,宋成完全就是待在這座朝陽山上未曾挪動半步。

嶽休嗤笑一聲,打趣道:“李王爺,你那小狗腿子來了。”

李沐春尷尬一笑,隨即與那位出現在身前的男子重重碰拳。

“好久不見。”

打量一圈,樣貌與之前還是未曾太大變化,只是那精神氣比起一年之前大有不同。

“是不是這件袍子的原因,我竟然看不透你的境界。”,李沐春笑著說道。

“這是師尊特意交給我的,說是能練體,其餘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宋成解釋道。

“法器品質的法袍,以你小子如今的境界要是能看透,那才真是見了鬼了。”,嶽休在一旁說道。

李沐春搖頭唏噓道:“嶽老前輩還真是看重這個小徒弟,一般宗門用來供奉之物,隨手就給了出去。也不知道前輩身上還有沒有類似,若是能給上後生一件,這個師父,也不是不能認...”

話沒說完,場面頓時就要亂作一團。

鶴歸擋在擼起袖子的布衣老者身前,青衫男子則是躲在宋成背後,就算如此這般,布衣老者身形一瞬消失,青衫男子深知不妙,剛要御劍而起,就感覺從屁股處一陣巨疼襲來,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塵土四溢。

一番事了,四人走出林子,來到一片由青石板鋪成的大路。

李沐春邊走邊揉搓屁股,齜牙咧嘴的,那一腳,屬實不輕。

“這朝陽山上還真是雅樸,一點多的東西都沒有。”,李沐春環視四周。

“像朝陽山如此這般的小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