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一直在袖手旁觀?你可知道,朝廷之中那些良史之才如今全都辭官離職,如今除了我,就指望朝廷剩下的那些無能之輩?!”

說完,劉捷猛烈的咳嗽了幾聲,迅速用手中的帕子捂住口鼻,因為日夜操勞的緣故,劉捷身子日漸虛弱,且患有嚴重的風寒。

林子肖只是看了一眼眼前這位國師,抱拳道:“國師保重身子,林子肖告辭。”

目送林子肖離去之後,劉捷坐在椅子之上一言不發。

原本一腔熱血,剛剛接替前任國師司徒書彥的重任,想要重振大申昔日雄偉的劉捷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才發現,一個自甘墮落、薄倖於民的國家,究極能夠潰爛到哪一種程度。

如今的劉捷心氣已經被磨去了一大半,悵然如有所失,直到如今,劉捷才想明白一件事情,司徒書彥並不是認為他劉捷能夠像他一樣能夠輔佐天子將大申治理的如何風調雨順,而是早已算到如今的大申氣數已盡,所以才尋到一個有才之人接替他的位置,一方面是為大申仁至義盡,另一方面便是趁早脫身。

此時的劉捷竟是笑了起來,披上裘衣走出了書房。

他要親自上前線督戰,現在只管戰場上的軍務才是正事,至於朝廷內政。。。

劉捷笑了笑,就任憑那些老傢伙去吧,反正陛下沒幾年就出關,當初陛下交給他的任務只是守住國土而已,更嚴格來說,其實就只有這一座伏龍城,其餘都無關緊要。

劉捷只是與關雲香簡單說了幾句,便走出了院子,在院外,夏侯裕早已備好馬匹等候多時。

“國師大人,您真的要親自趕往前線督戰?”夏侯裕問道。

劉捷點了點頭道:“拒虎城沒守住我沒在,文陽四城沒守住我也沒在,這次涵山一戰我作為一國之師,必須要有所作為了。”

“不勝便死,我劉捷可不想見到夏軍攻破伏龍城之時,朝廷之中慌亂逃竄的鼠輩。”

劉捷話裡的意思,就是涵山守沒守住,都不會再回來了。

夏侯裕攥緊韁繩,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深深的作了一揖道:“弟子在城中恭候先生凱旋的訊息!”

劉捷笑著拍了拍夏侯裕的肩膀,上了馬匹,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