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父親遺物之時,夏立新便發現了這杆煙槍,原本肺不好的父親竟然還會躲起來抽幾口。父親的甲冑給了大哥,閱讀的兵書以及一些書籍給了三弟,自己獨獨留了這杆煙槍,所以夏立新學會了抽旱菸,一口一口,吞雲吐霧。

“徐先生是個可以委託親信之人,是為將為相的才人,將來大夏建國之後,還請主公一定要先詢問李將軍的意見,畢竟徐先生是李將軍請出山的,然後便是與徐先生洽談,能留下最好,如若先生要走,也請主公不要阻攔。”

“建國之後,李將軍那邊,王侯是一定要留,大夏有今天,他們李家功不可沒。”

“至於其他幾大王侯,留存問題就看主公斷絕,不過奉虞建議,關家一定是要留,司徒家也一定要留,至於增添王侯,就看主公有沒有此想法。陣中可封王之人有,主公切不可分功不勻,導致眾將士心生間隙,這是萬萬使不得的。”

“戰爭落幕,向南統一問題,主公可略放一二,現將聖州中部即北方安頓好,再圖南下事宜也綽綽有餘。”

可能是說得有些多了,奉虞重重咳嗽幾聲,夏立新能夠很清晰的聽到有鮮血濺射到地上的聲音,本想起身,可是又緩緩坐了回去。

身前白霧濃厚,眼前景象不知所蹤。

“主公素來喜歡聽曲,奉虞為主公演奏一曲,可否?”

夏立新一拍大腿,吐出一口濃厚的白煙,笑道:“甚好甚好!”

奉虞便將身上厚重的大衣褪去,在其身旁,剛好有一架古琴。

奉虞坐正了身子,細長的手指輕輕撫琴,一挑琴絃,清脆悅耳的聲音立即響起。

餘音嫋嫋,不絕於耳。

夏立新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仔細聆聽。

太古之音,縹緲多變;天地之音,清冷入仙。

琴聲悠揚,如同仙女入凡塵,裙帶縹緲盤旋于山間。

忽而嗡的一聲,夏立新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放下嘴中的煙槍,緩緩低頭。 在其背後的那位俊美男子,端端正正的盤坐在古琴前,雙手撫琴,只是稍稍偏頭,帶有血跡的嘴角含笑,一動不動。

琴聲戛然而止。

一代俊才連同這夕陽西下的朝陽一同落下,獨留下身軀顫抖不已默不作聲的男子,默默的抽著旱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