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省會城市的公安局局長親自來要這些東西,還是抬舉他們了。本來想再過幾天叫人去取的,既然今天遇到了,就順便說了吧。

可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還是在自己的老對手面前。

掛不住臉的樊華臉色變黑的說:“那這些東西你要怎麼解釋?”他說指直指向我。

對於他的失態,我一點都不在意。但我剛才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羅炳中會帶著明顯不是他一夥兒的人眼巴巴的趕來,還故意縱使他對我無理。我的厲害羅柄中肯定知道,至少能勞動省委書記這關就小不了,那為什麼他要這麼作呢?

這時羅炳中還是沒有說話,但眼中那股莫明的笑意卻越來越濃了,間或夾著一點嘲諷。

再看看一臉不快寫在臉上的樊華,我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原來羅柄中帶著樊華過來不是為了讓他也沾光,反而是想借機搞倒樊華。

眾所周知,你個市的公安局局長一定會是市委常委成員,大半還是市委政法委副書記的兼任者,這樣也就排在市委書,市長,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常務副市長以後,是屬於一個市的最後層領導。

羅柄中居然和自己的同僚產生這種非除去不可的矛盾,真讓人不解啊。

我在這兒思考問題,蒂裡希爾卻以為我還要他回答,便又出口道:“這位局長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第一,我們把這些東西如何分配是公司內部的事情。第二,我們是正當的商人,如果有人對我們有威脅的舉動時,我們會向你們上級部門投訴的。”

他的說話很不客氣,把樊華說得像是一個收保護費不果的小流氓。

果然,樊華勃然大怒道:“你……你什麼意思?說我勒索你們?”

蒂裡希爾聳了聳肩說:“我可沒有說過,但是不是有眼睛的人自然看得清。”

我聽了莞爾一笑,沒想到蒂裡希爾的中國話說得這麼地道,簡直把樊華逼得無話可說的境地了。

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樊華不再跟他說話,轉而對我說道:“湯尼先生,你是怎麼教你的屬下的,一點規矩都沒有?”他這是在叱責了。

既然如此,我也用不著跟他客氣,“樊局長,想必剛才我的屬下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東西不能給你。至於蒂裡希爾先生有沒有教養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他是美國麻省理工的經濟學博士出身,你有是什麼教養?”

我所說的話也算是翻臉了吧?!

翻臉不是大問題,關鍵是看你有沒有翻臉的本事和承受翻臉所帶來的後果。

對於他,我當然是無所畏懼。

到了今天,除了首長和古書記的面子我要賣一下以為,誰人我都不鳥。

“你……你好!”反話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有些顧忌的看了看默然不語的羅柄中,最後什麼都沒有說的拂袖而去。

“蒂裡希爾,你也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跟羅市長說一下。”等他走後,我這樣吩咐道。

蒂裡希爾應聲而退。

羅柄中這時才開口道:“呵呵,湯尼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同事出醜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批評他。”

“羅市長,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我悠然的問道。

“請講!”

我眼中神光一閃,若有實質的光芒射入了他的眼睛,嚇的他心頭一跳後才收回眼睛說:“我最討厭被別人當作棋子來替人出頭,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羅柄中心頭一跳,連忙辯解道:“湯尼先生誤會了,這件事情我絕對沒有挑撥反話的意思。”

“你是沒有挑撥他,但你帶他來,是希望他來惹怒我吧,恩?”

一個帶著問號的尾音讓羅柄中徹底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