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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融也是聰明人,他就沒想到?”
“因為現在距離那五年之期,還遠。”
宇文融是從開元九年開始由上書漸漸開始主持這一整項工作的,由於一律都是五年期限,所以從最早推行的京兆府和河南府,到最終完成的那些偏遠州縣,時間線並不一樣。最早的可能只剩下兩年的免稅期,而最晚完成的恐怕還有三四年。而宇文融雄心勃勃想要在這個時間限制之內入主政事堂,進而拿到權柄推行也許早已計劃周全,也許卻只是紙上談兵的下一步策略,這卻不得而知。
見韋禮已經明白了,杜士儀就在韋禮對面坐下,認認真真地說道:“此前範使君並沒有真正出面和我較過勁,不過是借力打力,一窺究竟而已。倘若他真的要出手,恐怕就在這一條上。當然,我請你來,並不是單單為了窺視這位範使君的動向,而是……我這一任有些想法,但若是離任之後,倘若下一任朝令夕改,到時候不過一場空。倘若你願意,我若真的做出些實績來,到時候離任之際,可以設法謀你繼任!”
儘管連當兩任外官,對於那些志在京官的人士來說,並不會感到高興,但韋禮也還未到三十,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在京城呆得憋屈夠了,而成都令又不是什麼犄角旮旯地方的縣令,異常緊要。於是,他摩挲著下頜上那為了表現出穩重而特意蓄得整整齊齊的鬍鬚,最終點了點頭。
“好,只要能夠成功,我何妨在這巴蜀好地方多留幾年?”說完這話,他就笑眯眯地說道,“我說杜十九,這次我可把家眷都帶來了,你是不是該好好給我們接接風?還有,你這麼多年都不提婚娶之事,韋氏的年輕娘子們都惦記得狠了,你是不是也該帶個紅顏知己給我瞧瞧?”
“接風應當,至於紅顏知己……”杜士儀笑吟吟地一眯眼睛,這才意味深長地說道,“ri後再說吧!”
“還真有!”韋禮一時瞠目結舌,他本來就覺得杜士儀簡直清心寡yu得比柳下惠還要柳下惠,可他實在是很少和女人往來,而過從甚密的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縱使人們心裡犯嘀咕,也不至於會認為這兩位天子胞妹金枝玉葉會同時與杜士儀有染,所以,杜士儀自己承認,這立刻激起了他濃濃的好奇之心。
“快說,是誰?”
“都說了ri後再說了!”杜士儀攔過了話題,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說接風嗎?乍一到成都,怎麼能不嘗一嘗大名鼎鼎的蜀菜,蜀香樓是縣廨常常訂席面的地方,是你把嫂子和兒女都接來這裡,我讓人送席面過來,還是我們直接上那裡去與民同樂,一看這益州蜀郡,錦城成都的風采?”
“就你會說!”韋禮也是個隨興的人,當即說道,“就在那裡挑個雅座包廂吧,我家中娘子和兒女一路坐車也都憋悶壞了!”
大唐一統天下之後,關隴士族和其餘名門著姓之間也常有聯姻,韋禮的妻子李氏就是隴西李氏出身。這些年隴西李氏在朝名臣寥寥,宰相更是多年不曾有過,但畢竟家大業大,更有歷經數百年傳承的家學淵源。甫一見面,李氏便落落大方地行禮招呼,更讓一雙兒女上前拜見了杜士儀。
韋禮長子韋寬十歲,而長女韋玢也有八歲,面對這兩個恭恭敬敬上來叫叔叔的晚輩,杜士儀少不得一人送了一樣見面禮。韋寬是送書,而韋玢則是一面銅鏡,兩個小傢伙都很有教養地行禮接過道謝,小大人似的懂事。正當杜士儀冷不丁想起郭荃那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兒子,當年也是如此叫自己叔叔時,而另一個口口聲聲叫自己叔叔的玉奴,現在已經換成了師傅這個更加親暱的稱呼,他不禁恍惚出神。
可就在這時候,外間突然傳來了一個爽朗的笑聲:“好啊,給人接風也不算上我一個!”
杜士儀立時回神,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他連忙上前開門,把人讓進來之後,他就對韋禮夫婦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