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定了!

“在!”白才立馬轉身,笑容滿面的往避風亭跑。

“本座說過,閒雜人等不許進這避風亭,白玉雪是怎麼進來的?!你們當本座的話當耳旁風嗎?!”夏侯池黑著臉瞧著桌上的美酒佳餚,一拍石案“你看看這亂七八糟的都是什麼?當這裡是會客廳嗎!”

“砰”一聲,是他踹煩了石桌!

“你老婆要把她辦成會客廳我們也不敢攔啊!”白才在心裡小聲的嘟囔,他耷拉著腦袋一幅“爺,我錯了”的表情。

夏侯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才就往下垮了幾垮,夏侯池道“白才啊,以後若是還有這種情況,你視情況替本座處理,別等著看好戲!你若是看了戲,本座就會看你的戲,你曉得的——”

二爺……

白才的小心肝抖了抖,立馬機靈的對夏侯池堆著賊笑“以後白才會守護二爺的,不許閒雜人等誘惑——哦,不對,靠近!”

夏侯池在白才腦門兒一擊“守不好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其實,夏侯池心裡也知道,白才等人對於白玉雪和畫棠的糾結。可是,眼前,他自己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劃出這兩個女人的指手畫腳的範圍,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滾,都給我滾出去!”那廂白玉雪哭著跑回屋裡,將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她自己關上門。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那裡都有她安蘭華!哪裡都有!她是瘋狂的抓起什麼撕什麼,端起什麼摔什麼!

衣服、手絹、床單、桌布、帷帳……

把玩的玉手鐲、茶器、花瓶、香爐……

白皙的手上劃出一道道血痕,頭髮也鬆散的披在肩頭,髮釵也不知丟了幾隻。最後,她找不見可以撕得東西了,就將衣服脫下來,一件一件的撕!

新婚之夜,二爺在哪兒?!她安蘭華那兒!

她終於和二爺行夫妻之禮時,喝的醉醺醺的二爺滿口中說的也是她安蘭華!

得知她懷孕了,他半夜撫摸著她的肚子出神的時候,是不是也當她是安蘭華?!

果當她白玉雪是那麼好欺負的麼?!

白玉雪鮮血淋漓的手被上了藥,紗布一圈一圈的纏,就如同夏侯池的心一樣,包裹的那樣嚴實。她一動不動的看著手上的白紗布,心裡暗暗道“你有個兒子了不起嗎?!我受不了了!反正早晚得除,趁著你安蘭華不在,不如現在下手。除掉小的,我看你安蘭華還有你什麼指望,到時候再除掉你這個老的輕而易舉!”

……

白玉雪等啊等啊,要等的人終究沒來看看自己。他不來,她要去!不然她如何有機會靠近夏侯長樂!

安蘭華這幾日悶壞了,很想看看院子裡的那株梅花開的如何了?聽小九兒說,昨日一晚全都開了呢!她要給自己剪一支進來,她拒絕了。

總覺得世間萬物,在它自己應該在的地方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何必弄得傷殘。

雪花的潔白就是要鋪蓋這萬物,清掃了就不好了。梅花本就是冬日裡傲然的君子,將它置於室內精美的花瓶中,就失了它的意義。

又一場雪來,她靜靜的看著這院落白茫茫的所有,道路都埋得很深了,小九兒從外面進來還埋怨道“夫人,咱掃一點成不成,要不這院子真的沒法走了,我剛才試了一下,積雪都到我膝蓋了!”

安蘭華收回目光,看著她笑道“不是有長廊嗎,你走長廊。不過就是繞的遠了一些,不過總比你不樂意踩雪的強。”

小九兒嘟嘟囔囔的整理者頭髮上的雪花,安蘭華也不顧她,笑著搖搖頭繼續坐下看書。

“對了,夫人,今天春、冬兩位夫人又都去了小公子那裡,送了些點心過去。恰好小公子剛吃過一些水果,我就沒讓他吃。東西我都提了來,你看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