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給了甄珠一個腦崩,“知道這行賺錢,怎麼不來?”

甄珠捂著腦門,苦笑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母后以後會懂的。”

甘寧想了想自己家裡那個小祖宗,點了點頭。

看著不再以自我為中心,懂得體貼他人的甘寧,甄珠笑了。

母愛,居然能洗去甘寧身上的稜角,真是太偉大了。

“母后,我覺得你身上突然有了母愛的光芒。”

甘寧挑了挑眉,“幾個意思?”

甄珠做了個鬼臉,躲到了白飛後頭。

甘寧看著甄珠,咬牙切齒的說道,“小白,你讓開,我非得撕了這丫頭嘴不可。”

白飛看了看甄珠,又看了看甘寧,搖了搖頭,由著這倆人拿自己當盾牌,胡鬧著。

阿寧多少年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許是白飛眼裡的情緒太熾熱,甘寧的眼神忍不住有些閃躲。

雖然只有一瞬,甄珠卻抓住了。

少女皮,成人芯的甄珠立刻明白,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大秘密。

咱們不是狗仔,咱們不玩週一見,咱們靜觀其變。

保姆車很快把三人拉到了一個郊區的別墅區。

看著這鳥不拉屎,烏龜不生蛋的地方,甄珠嫌棄的撇撇嘴,“母后,我不得不說,你這地兒,太次了。一個大人一個人住這兒都得發瘋,不要說一個孩子了。你這是虐待!”

甄珠這話一落地,就聽見一聲輕響,像是什麼落地的聲音。

甘寧挑了挑眉,看著甄珠。

甄珠笑了笑,示意甘寧開門。

門開了,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客廳映入甄珠的眼簾,十八世紀歐洲古典風格的裝潢,換到二十一世紀也不會過時,但也不至於讓甄珠驚歎。

畢竟,咱們可是見過世面的。

而且,在甄珠心底,家不是房子,而是人。

甄珠的目光在房間裡面巡視了一圈,最後還是在沙發的一角,看到了一個墨綠色的衣角。

“你好!我叫甄珠,是半個演員。”

一個腦袋從沙發旁邊探出了,很快又縮了回去,“我認識你,你是演太平公主那個。”

甄珠笑道,“你都認識我了,我卻不認識你,這不公平。”

沙發旁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半晌,女孩似乎做好了心裡建設,鼓足了勇氣,站了起來,緊張的揉著衣角,小聲說道,“我叫娜娜。我沒有姓。”

甘寧一聽這話,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說道,“誰說你沒有姓的?你是我甘寧的閨女,你姓甘。”

娜娜不敢置信的看向甘寧,迅速的轉過頭,默默地擦著怎麼都擦不完的眼淚。

白飛默默地給甄珠豎了一個大拇指。

不管如何,這對母女算是破冰了。

雖然還不知道如何相處,她們可以慢慢的摸索學習。

甄珠笑了笑,從一旁的紙巾盒裡面抽了幾張紙,遞給娜娜,笑道,“母后這個人就是那樣,刀子嘴豆腐心,心裡明明在乎的要死,還非得硬撐著,死要面子活受罪。娜娜可不能跟她學。”

娜娜一聽這話,頓時破涕而笑,“才不是!娘很好的。”

喲!這就護上了?

看著甘寧忍不住上揚的嘴角,甄珠無奈的聳聳肩,枉做小人咯!

白飛看了一眼心情大好的甘寧,眼角眉梢都帶了笑意。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阿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而支撐她一路走到今天的,就是娜娜。

無論何時何地,甘寧唸的最多的,就是娜娜。

現在,擁有了娜娜阿寧,完整了。

讓阿寧完整的人,是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