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再掛科,請了假飛回去。”時瑾怕傷她自尊似的,語氣特別軟,“為了給你傳答案,我混進去代考了。”

要再不給她傳答案,她得清考了,而且清考都不一定考得過。

其實時瑾沒有告訴她,其實她第二次補考他就混進去了,可是運氣不好,與她離得太遠,扔了幾次答案都沒扔準,然後,他被監考老師趕出去……

這一段還是不要告訴她好。

姜九笙覺得不可思議:“你還做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不會她馬克思也是他扔的答案吧?越想越窘。

時瑾娓娓而談,很久遠,卻記得清晰:“陪你上課,跟你看同一場電影,聽你在街頭彈琴,看你的每一次樂隊表演。”頓了一下,最重要的一件是,“還有趕走那些覬覦你的追求者。”

那時候,他總會偷偷去見她,像個變態一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早上給她塞牛奶,下雨了塞傘,有人向她表白了,就去打那人一頓,見血為止,打到他以後見了他家笙笙就繞道而走。

匆匆八年,說來三言兩語,不知道為什麼,很心疼他,姜九笙伸手摸他的臉,從眉眼,到臉頰:“辛苦了,我的時美人。”

怎會苦,他徐徐圖之,甘之如飴。

時瑾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嗯,很辛苦,所以多疼我一點。”

姜九笙笑著點頭,說好啊。得一美人,往死裡疼他。

放在帳篷一頭的手機振動了兩下,是連續兩條資訊,一條來自宇文衝鋒,一條來自謝蕩,她多年習慣,十點便睡,現在是九點五十九。

江北。

門鈴響,這個點,還能有誰。

宇文衝鋒煩躁地很,不情願地開了門,果然是那一頭羊毛卷,沒好氣地問:“這麼晚來我家幹什麼?”

謝蕩拎著瓶酒,駕輕就熟地走進去:“找你喝酒啊。”

宇文衝鋒一把拽住他衛衣的帽子:“喝酒出去喝,別老來我家。”

謝蕩直接把衛衣脫了,扔他身上:“金屋藏嬌了?”

藏你妹!

宇文衝鋒把他脫下來的衣服直接扔玄關的鞋櫃子上了,一臉嫌棄:“我從來不帶女人回家。”嫌髒。

不帶來家裡,帶去酒店。

謝蕩懶得懟他,往客廳去,宇文衝鋒在後面暴躁地喊:“你他媽給我把鞋脫了!”

謝蕩回頭,作死地罵:“龜毛!”然後踢了鞋往裡走,熟門熟路地去拿酒杯,“笙笙生日,你又給她送資源了?”

五十步笑百步。

宇文衝鋒嗤了一聲:“你又送紅包?”

年年如此,他送資源,他送紅包。

謝蕩不服氣了:“紅包怎麼了?紅包實用。”

宇文衝鋒品味清奇,他的公寓兩百多平,不隔開,正中間就放著床,正對面,是不透視的洗浴室,謝蕩對此評價,跟個變態一樣。

他直接坐到變態的床上。

宇文衝鋒臉立馬青了:“誰準你坐我的床了,給我滾下來。”

謝蕩兩腿一蹬,已經躺上去了。

艹!

“謝蕩!”

除了他自己和姜九笙,這鬼東西是第三個坐他床上的,宇文衝鋒只想滅口。

謝蕩不耐煩了,公主脾氣也上來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婆媽。”

還他媽反咬一口了。

宇文衝鋒被他氣笑了:“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能碰我的床。”

謝蕩笑得蔫兒壞,頂著一頭羊毛卷,一臉硬氣:“你不准我碰,我也碰了,你還能把我就地正法了不成。”

這不要臉的!

宇文衝鋒走過去,狠狠踹了他兩腳,謝蕩手上一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