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曾經說過,為他撐起一片天的男人回來了。

他就像一個天神,在他最無助最不堪的時候,從天而降,拯救他於危難之中。

在這個懷抱中,他覺得踏實,覺得心安。

他聲聲溫暖的呼喚,就像是汩汩清泉滋潤著他空寂的心田,那聲音既親切又熟悉,似乎把他帶回了他跟他那些纏綿的日子裡。

他伏在凌東胸前,隔著大衣,都能聽到他急速的心跳聲。

這是緊張自己的緣故嗎?

他眼睛半睜,正好對上凌東那焦急慌亂的眼神。

凌東抱著顧銘義跟陳三爺打了個招呼,“三爺,今晚我就不陪您了,改天給您賠罪。”

“行了,看他這張臉,就知道這酒裡下的藥還有點催情的性質,刀老六一手的好算計。只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想不到最終便宜你了,今晚你注意點,小心腰。”陳三爺瞥了眼,臉色赤紅,“媚眼”如絲的顧銘義哈哈大笑道。

顧銘義半眯著眼神看了陳三爺一眼,朦朧中依稀覺得他的輪廓有些眼熟。

“三爺,您又拿我尋開心,今晚的事,謝謝您了。”

“今晚這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也就揭過去了,改天我讓刀老六為他賠罪就行了,。不過這刀老六的行事方法倒是一點都沒變,這麼下作的手段他都用,看樣子也是被這小夥子迷得七葷八素的,真看不懂你們這一個個的。我真的挺納悶,你說這男人跟男人有什麼好玩的?會有跟女人做爽?”

“三爺,我的親三爺,一點都不爽,您老還是別嘗試了。吳兄弟,把三爺送回家給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凌東忙不迭地把陳三爺請上了車。

目送這三爺離去之後,他躬身把顧銘義放進了自己的賓士房車裡,放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了他的腦袋。把顧銘義放穩之後,他自己也上了車,緊緊摟住顧銘義,讓他斜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去酒店。”凌東對著司機說道,“劉,你的頭沒事吧。”

剛才打架的時候,小劉捱了趙玉材一酒瓶子,頭上冒血了。

“沒事,東哥,你沒事吧,你也捱了那兔崽子一記悶棍,他們下手可真黑啊。”小劉發動了車。

“我也沒事,不過咱不能吃啞巴虧,這個場子我早晚得找回來。必須讓他們在這個圈混不下去。媽了個巴子,竟然敢這樣對銘義,草他大爺的。”凌東把拳頭攥的‘嘎吧’響。

“凌導,要不要我知會媒體一聲,這趙玉材近兩年順風順水的,走起路來耀武揚威,是時候滅一滅他囂張的氣焰了。”說話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妹子,正坐在副駕駛,拿著一塊手帕幫劉司機捂著頭。

“紫涵,你不能通知媒體,這裡面還涉及到銘義,如果還想著繼續在娛樂圈,銘義的名聲經不起這樣的宣傳了。”凌東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是幹宣傳策劃這塊的,跟國內的媒體一向熟絡,你讓他們幫我們留意著趙玉材跟刀老六的黑料,如果有的話,咱先重金買下。僅限於你信任的狗仔,在媒體圈肯定也有趙玉材跟刀老六的人,讓他們把招子放亮些。”

“行,凌導,我知道了。”紫涵的聲音跟她的人一樣甜美,“銘義哥,他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顧銘義的聲音軟弱無力。

他剛才覺得眼皮有千斤重,此刻卻是渾身燥熱,這種燥熱感燒掉了他的睡意,讓他渾身難受。凌東身上散發出男性的氣息,對顧銘義而言更是致命的吸引,他不由自主貼近凌東,手不安分地摸索著凌東稜角分明的臉。

“好,不去醫院。”凌東蹭了蹭他的臉,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東哥,我熱。”顧銘義咬緊牙關,極力保留腦海裡最後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