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的位子上坐下,衝他討好的笑了笑:“怎麼一個人跑來喝悶酒?請我喝杯怎麼樣?”

延彬面無表情的看了身邊的方堂櫻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沒再說什麼,又轉過頭去繼續喝酒。

吧檯裡的調酒師有些同情的看了方堂櫻一眼,他家延少可是出了名的排斥女人,如今看他的臉色,心情肯定是衰到了極點,可這女人偏在這個時候不要命的貼上來。等著吧,不一會兒就會來兩個保鏢將她丟出門了!

見延彬根本就是無視自己,方堂櫻有些沒底氣想撤退,可她還是試著努力了一把,又衝著延彬笑了下:“我是許願的朋友啊,上次見過一面的,你肯定不記得我了。”

延彬的身形微微一頓。

兩個保鏢已經走了過來,一人扯著方堂櫻一隻胳膊就要往外拖。

“喂!你們幹什麼啊?”方堂櫻還沒搞明白狀況,扯著喉嚨衝著兩個人嚷嚷,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形象很像個潑婦,又趕忙噤聲。

眼瞅著馬上要被拖走,耳邊突然響起延彬的聲音:“你們,下去。”

兩個保鏢一愣,不明所以的互看了一眼,這才像是明白了延彬的意思,鬆開方堂櫻轉身離開了。

方堂櫻這才弄明白怎麼回事,想來延彬能讓自己留下,也是不討厭自己的。她心裡有一絲小興奮,又在延彬身邊坐下,大大的眼睛望向他:“那個,我是許願的朋友,我叫方堂……”

“你不用告訴我你叫什麼,”延彬打斷方堂櫻的話,同時轉頭看向她,“我也沒興趣知道。”

他之所以讓她留下,不過因為她是許願的朋友,而且,還是個女人。

方堂櫻被延彬一句話堵了回來,臉上現出幾分尷尬。為了配合夜店的環境,她今晚特意穿了件黃色亮片短裙,她兩隻手有些侷促的揉搓著裙襬。聽說他和許願分手了,她知道他一定很傷心,她只是想過來安慰他兩句,如今看來自己真是撞槍口上了。

“給這位小姐調杯雞尾酒,”耳邊,延彬的聲音響起,話卻是對調酒師說的。

方堂櫻一喜,剛剛失落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心裡有些奇怪的想法在冒尖尖,如果自己能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心,他有沒有可能會愛上自己呢?她知道這樣可能有些對不起許願,可他們已經分手了啊!

調酒師才更是愣怔,那些個出現在他家延少身邊的女人們,哪一次不是被看場子的兄弟清理的乾乾淨淨?怎麼今晚延少會讓這女人留在他身邊,還要請她喝酒?雖然納悶,但他還是不聲不響的調了杯酒送到方堂櫻面前。

方堂櫻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很烈的酒,味道有些嗆。她將酒杯放下,眼睛無意間一瞟,便看到延彬左手小指上的那枚尾戒。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過沉默了,方堂櫻試著打破這種僵持,她指了指延彬手上的戒指,問他:“這枚尾戒,應該和許願的那枚是對戒吧?我曾經見許願戴過。”

語畢,方堂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咬住自己的舌頭。她恨的都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瞧她這張破嘴!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延彬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尾戒,又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許願將戒指推到他面前,然後告訴他:延彬,我們……分手吧?

延彬眼神一冷,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丟在吧檯上,又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話說的渾不在意:“沒用的東西,本來打算扔了的。”

本來打算扔了的?方堂櫻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戒指撿起來握在手裡,看著延彬問他:“既然要扔了,可不可以……送給我?”這是他的隨身之物啊,雖然是和許願的對戒。

延彬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方堂櫻一眼,勾了勾唇:“你喜歡我?”

方堂櫻萬不曾想到延彬會這麼直白的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