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幹什麼?你快放小願出來!”司徒本堂趕了過了,試著去開門,可門上的鑰匙早被司徒博取走,他使勁的撞門也無濟於事。

司徒博根本不理會司徒本堂,叫來兩個保鏢在門外守著,加上知道許願有過跳窗逃跑的經驗,又安排了一大波人在別墅周圍守著。只要過了明天,玄武會他勢在必得,所以明天這場婚禮必須如期舉行,而且不能有任何差池。

司徒博安排好了這些,不再理會一旁叫嚷的司徒本堂,一個人回臥室休息。司徒本堂見司徒博走了,剛忙將臥室的房門擂得咚咚響,焦急的衝裡面喊:“小願?你沒事吧小願?”

許願無力的癱坐在冰涼的地面上,雙手無助的抱著自己,對門外的叫喊視而不見,任淚水將臉頰打溼。她恨死自己了,她真的好笨,從來都不會去分辨是非黑白,真假對錯,司徒博的居心叵測,她居然是因為無意間的偷聽才驚覺。

想起剛才司徒博的話,許願內心升起強烈的恐懼感。她不怕他強迫自己和司徒本堂舉行婚禮,父親的玄武會被他奪去她也可以不在乎,可她唯一無法承受的,是他要硬生生的弄死她的寶寶。

為什麼?究竟是怎麼了?她的寶寶究竟有什麼錯,它還只是一團小小的肉,那麼弱小,那麼脆弱,為什麼所有人都視它為眼中釘肉中刺,要斬草除根而後快?她可真是個不稱職的母親,連自己的寶寶都保護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惡人對它動手,卻根本無能為力。

如果寶寶的爸爸還在的話……

這個念頭讓許願的眼淚更加肆虐,如同氾濫的海水般波濤洶湧。從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念東方瑾夜,想撲進他的懷裡大哭一場,將自己的委屈統統發洩出來。可是,他已經離開了她,永遠離開了她。想要再見他一面,已經成為奢侈,以後大概只有在夢中,才能勾勒出他俊帥的容顏。

突然想起自己剛懷孕的那會兒,東方瑾夜就如同伺候老佛爺一樣伺候著她,端茶倒水,無微不至。為了保胎,他不准她過多的行走,很多的時候都是抱著她,用自己修長有力的長腿代替她的小細腿。他每天晚上都會幫她洗澡,她胃口不佳,他就耐心的哄勸著她,將飯一勺一勺的喂進她嘴裡……

不敢再想下去,越多幸福甜蜜的回憶,越是襯托出現在的自己有多悲哀。如果東方瑾夜還活著,還在她的身邊,他一定會盡心竭力的保護她和寶寶,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委屈,也一定不會任自己被人任意凌辱。

許願越想越難過,低低的嗚咽漸漸轉為嚎啕大哭。東方瑾夜,東方瑾夜……現在的你究竟在哪裡?是不是,無論我如何痛苦、難過,受盡委屈,無論我和寶寶經歷怎樣的磨難、危險,你都不可能再出現,為我們母子遮風擋雨?

這一刻,她是如此篤定,東方瑾夜深深愛著她和寶寶。她突然不解,以前,她為何會莫名其妙的懷疑他對自己的愛?她突然迷惑,這樣毫無保留愛著自己的東方瑾夜,真的會為了奪得幫會殺害父親,而讓她傷心難過嗎?

可如果父親不是他殺的,為何父親在面見東方瑾夜後便立刻遇害,那把遺落在現場的槍又該如何解釋?更何況那把槍還是東方瑾夜的隨身之物。

想的頭都快要炸開了,許願拼命的搖頭,想將所有的念頭都從腦子裡甩出去。現在的她腦子混亂成一團麻,真的什麼都不願意想。她甚至不敢去追究自己的猜測,東方瑾夜已經死了,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如果她誤會了他,如果他是因為她的誤會而死,那她想,她一定會崩潰的。

“小願?小願?”司徒本堂聽著從裡面傳出的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心裡更加著急,繼續將門擂的咚咚響,“小願,你別擔心啊小願,我一定不會讓我老爹傷害你和寶寶的。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們。”

連司徒本堂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