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問什麼事兒?

小塔覺得自己萬能事皆知道很有些得意:“皇上不是在南苑行圍嗎?今兒病了,立趕著要回來,李諳達都勸不住,說是昨兒夜裡夢見孝莊太皇太后了,說她遠坐不言,顏色殊不樂,與平時不一樣,還夢見皇后,怪他冤枉了太子。皇上對李諳達講,拘禁太子那天,天色忽昏,姐姐還記得不?那時咱們還在塞外呢,可不是要下雨的樣子。”凌宵聽得不耐煩:“偏是你廢話最多,什麼都記得,那樣羅嗦,揀要緊的說了就是。”

第四十八章 更多少無情風雨

小塔碰了一鼻子灰,情緒大低:“我是想著你要聽,偏巧又在御前,特地下心細細記了來告訴的。”我趕緊安慰他:“要聽的,知道你是最細緻的人,凌宵今兒有些不自在,你理她呢。”

小塔忙腆過來問凌宵那兒不舒服,凌宵“啪”地一下開啟他:“只說你的事兒,管我呢。”小塔只好又縮回來繼續說道:“在南苑的時候,皇上又想起原來太子隨行的往事,傷懷起來,今兒早起就病了,傳旨下來要立即回宮,你瞧,回來就召見太子呢。到底是血脈,且又是皇上自小兒養大的,總是不同。”

凌宵不耐煩聽小塔在那兒大講太子,我們別了凌宵各自己出來,小塔一臉的不高興,我自去瞧珍珠。可巧德妃因大阿哥被拘的事來看惠妃,明月也來了,正和珍珠一處呢。珍珠臉上尚有淚痕,想是才哭過,我們仨難得碰到那樣齊整,大家勸慰珍珠一回,方才住了。

出來明月拉住我問:“你在那邊到底怎樣?”我苦笑一下:“現在略好些了。”明月悄悄兒道:“你別急,好日子在後頭呢。”我奇了,就我,能有什麼好日子。明月瞧我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真的呢,皇上可是召見太子了。”又左右看看:“這可是四爺說的,皇上對太子還有留戀呢。”我只得再次表明我和太子真是沒關係,她那裡肯信,突地瞧見我揉在手裡的絹子,明月作大悟狀,詭笑一下:“我知道了,可是沒關係,原來你的心繫在別的人身上。”

我大驚,臉不禁飛紅起來,口不成言,喃喃地咕嚨,明月還只是笑:“前兒四爺過來,我瞧十三阿哥身上戴的香囊,他當寶貝似的,今兒見了你的帕子,才知道是你的針線啊。”我抬手一看,手上的帕子原是和那隻香囊差不多時候做的,小十三把我的打算拿來顯派的香囊拿走後,我又做了那張手帕子,花樣兒都是一式的,怪不得明月會有那樣的想法。我只得再次分辯,明月以為此事人贓俱在,更是不信,我無奈,只得說:“日後你便明白了,我心中有的是誰。”

轉眼進了十一月,初一日那天,良妃讓我們將才做的幾色針線送到惠妃那兒去,惠妃撫養了八阿哥,這段兒為大阿哥的事正心緒不佳,良妃對她自是不同,時時差人去問候,自己也常去勸慰。

我剛進惠妃宮中,就看見來順兒出來,待我進去,裡面一片悲哀,珍珠聽說是我來了,先迎上來接了東西,悄聲道:“才宣了旨,革了大阿哥的王爵,幽禁在王府中,將他在上三旗所分佐領,給十四阿哥了,包衣佐領及渾託和人口均分一半給十四阿哥。”

正說著,惠妃身邊的雙蕊過來搖搖手示意我先出去,又道:“娘娘這會子正傷心呢,謝謝你們主子還惦記著,也給良主子道惱,說我們主子過了就去瞧良主子。”我奇怪:“娘娘怎麼了,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這時雙喜也走出來:“怪道她不知道,只怕也是這會子才有旨的。”又向我道:“皇上革了八阿哥的貝勒爵位,又傳旨將張明德凌遲死。只怕良主子這會子正難受呢,你替我們主子帶個話兒,若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