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除了自己的掛墜我幾乎不用其他魔法制品,很容易發生能量衝突。雖然可以刻意控制魔力避免出事,但我比較懶,皮城科技又那麼發達,科技產品省事得多。

“至少這個沒丟。”安妮說,她從餅乾渣的廢墟里挖出了那盒崔斯特的紙牌。

這倒不錯。看來多買點吃的也好,能替值錢的東西擋災。我叫她收好,但她突然又睜大了眼睛。“你的眼鏡呢?”

我伸手一摸頭,只剩下頭髮。

得。隨身的東西現在是一件不剩,倒輕便。披肩一開始給安妮蓋著早就滑掉了,上衣剛剛被燒了,口袋裡面有不少小東西跟著灰飛煙滅,匕首剛才也已經扔了。現在乾脆連護目鏡都不見,大概是剛剛翻過箱子那一下撞掉的。都說認探險家只要認護目鏡就行,現在我就別想著冒充自己招搖撞騙了。

出門不利。我想,這就是出門不利。早知如此我應該去找瑪爾扎哈求張幸運卡。這個成天神神叨叨的瘋子在法師之家有個占卜攤,專門欺騙聯盟裡各種無知少女。幸運卡是他一筆好生意,花一點錢你就能買到一張,上面畫著你今天的幸運物。找來相應的東西帶著,一天都有好運氣。雖然我不信這套,也和瑪爾扎哈關係不好,可不得不說,太倒黴時,你就只能信點邪的。

“你出門前去找過瑪爾扎哈嗎?有沒有買張幸運卡來?”我問。聯盟中的女孩子都喜歡幸運卡,有事沒事就要去買一張玩。安妮雖然幾乎沒有零花錢,但也非常喜歡這玩意。出門回家算是個大事,多少能給她個敗家的理由去買一張。

果不其然。“有的有的。”安妮立刻又拿起她的小包,開啟零錢袋,掏出裡面一張閃著金光的幸運卡。“我還沒拆呢。”她說,“瑪爾扎哈說,一定要挑一個最幸運的時刻才能拆開。”

“你的紙牌還在,我的頭髮沒被你燒禿,這幾條狗都還能走路,算幸運了吧?”

似乎很有說服力。安妮點點頭,我拿過幸運卡,小心翼翼撕開包裝,卡片背面寫著安妮專屬幸運卡,下面還打了鋼印標著前天的日期,大概安妮是那時去買的。這設計還挺貼心,怪不得這麼多女孩子喜歡。我翻過卡片看正面,上面畫著一副護目鏡。

“怎麼樣?是什麼東西?我們帶了嗎?”

安妮問,她伸過頭來想看,我趕緊閃開。“看了就不幸運了。”我說,“我來告訴你,上面畫的是你的紙牌,一定要收好。”

安妮點點頭。她拿起紙牌,“那就放在裡面吧!”

“好。”

我把幸運卡裝進紙牌盒,正好一樣大。我再拿過她全是餅乾渣的揹包,把紙牌使勁塞在餅乾渣最下面,現在我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卡片。

石林這會兒逐漸稀疏起來,可以隱約看到路前方左側有一座石柱,上面纏滿石藤蔓。那是避難所的標誌。大概是又放鬆了些的緣故,我覺得腿更疼了。又過了幾分鐘,狗群拉著旱橇經過了石柱,現在已經算是避難所界內。我看看方向拉拉韁繩,狗群拐了個彎向左邊跑去。安妮站起身,她看到她家的屋頂。

那是座挺大的宅院,儘管現在已是深夜,仍舊燈火通明。她的父母大概一直在等她。旱橇在院門前停下,安妮跳下去想按門鈴。剛剛踮起腳還沒夠到按鍵,院門就開了。她的父母早已在院子門口。

安妮飛奔過去,她的父親彎腰一把抱起她。我也想起身,但右腿根本不聽使喚,稍稍一動便是巨痛襲來,我一下躺倒在旱橇裡。夜色中,我看到兩個大人牽著安妮向我這邊走來。

“你們過沼澤時被襲擊了?”

安妮的父親哈斯塔,這聲音真是久違。

我傷得有點重,他們當即抬了我去找醫生。兩個大人前一後,安妮在後面跟著,我看著天上的星星,只覺得眼花繚亂。右腿疼得快要失去知覺,還好診